有了动力以后的,蒋曼云对自己的绣件也有了信心了,只不过光是有动力想要努力是远远不够的,为了可以更快的绣出精美的绣件来,她也和祝易泽商量今夜就留在这赌坊中。
这样林寒对自己有什么样的要求,她也可以第一时间就了解到,也不需要赌坊、客栈两处跑了。
祝易泽听了蒋曼云说的话后,也觉得颇有道理,自然也和林寒表明了此事,林寒为他们二人准备了上好的房间留宿此处。
晚上,蒋曼云一人在房中研究着应做怎样的刺绣出来才可以惊艳到林寒,而林寒和祝易泽两人却在房中饮酒作乐。
“祝兄,今日一定被我的言语吓到了吧,觉得我是个冷漠不讲情义之人?”
林寒这开门见山的话语,让祝易泽也不知该怎样接下,只知道他定是心中有自己所想才会说出如此的话语来。
他拿起酒杯轻轻地举起,和林寒碰了一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祝易泽本就是个重情义之人,若说今日林寒的举动没有伤到他是假。
“言重了,我不过就是没想到林寒兄在这方面,竟是如此的冷静,还以为林兄不管在什么事情上都会念及与我的感情。”
到现在祝易泽也不敢相信林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以前他从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至少是会给自己开后门的。
林寒放下手中的酒杯,不停的给祝易泽夹菜的,试图缓解现在的尴尬,也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他根本不愿意直面这件事情。
“我们两个人的情分,我自然是会看的,但是我能开这么大的赌坊,也并非全部靠着和别人的情意,我不像你,我就是个生意人。”
这样不怀好意的笑容让祝易泽也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变化,平日里来这赌坊,都是欢声笑语的,从未在酒桌上聊过这般沉重的话题。
现在他不习惯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林寒越是如此躲避着,祝易泽心中越是怀疑他有其他的目的。
“所以林兄这次想要从蒋曼云的手中拿走多少银子呢?她是一心为了自己的绣坊才跟着我来到京城的,若是我没有办法帮着她开绣坊,我心中自也会愧疚、自责的。“
祝易泽若不是为了给蒋曼云铺路的话,恐怕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会这样委曲求全的在别人的面前低三下四的。
可就算现在祝易泽用他们两人之间的情分说事,他好像都是满不在乎的,只是一直在跟祝易泽强调生意、利益、银子。
“我知道,你和蒋姑娘关系甚密,你今日能够将她带到我这赌坊来,自然也是因为你们二人感情好,若是一般人你也不会带到这赌坊来的,你也可以放心,只要这蒋姑娘的绣品精美,我定会收藏。”
能够有这样的承诺,也不算太糟糕,现如今也只能看苏倩倩的手艺了,不过祝易泽还是很相信她的,相信她做出来的绣件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与林寒喝过酒后,祝易泽也想要来关心一下蒋曼云,看看她绣件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了,他走到蒋曼云的房门口,见她的房的灯还未熄灭,轻轻的叩门。
因为在专心做着绣品,蒋曼云也不小心的睡着了,听到了叩门声才醒过来,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去给祝易泽开门。
一打开门,祝易泽看到她现在这个没睡醒的模样,她抬眼的那一瞬间,也让祝易泽如沐春风的,仿佛现在他已经完全的被蒋曼云迷住了。
“这么晚了,我来找你,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我是看你房里油灯还没熄,所以想要来看看你。”
蒋曼云还没有缓过神来,但也不忍让祝易泽站在门口和自己说话,便将他请到了房里,祝易泽看着桌子上的油灯和桌面上绣了一半的刺绣,眉头紧皱。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祝易泽走到了桌前,拿起了蒋曼云绣了一半的刺绣,转过身来看了看她憔悴的模样,甚是心疼。
“都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刺绣,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的吧,就算是为了有更好的机会发展你的绣坊,你也不必这样努力搞垮自己的身子吧。”
蒋曼云本就不想让任何人为自己的事情过于操劳,她直接从祝易泽的手中将刺绣抢了过来,一脸不情愿的看着他。
“我就是突然有了想法,趁着夜色绣了一部分而已,更何况你都把你的银子押给他了,我当然要让你把银子拿回来啊。“
这话说出来也让人有些模棱两可,不知道蒋曼云在乎的到底是祝易泽,还是那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