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告别了美丽的落穹星。
楚楚再度进入了闭关状态，契留下的两枚仙核，足够让楚楚领悟更深层次的时间法则。
小飞星中，叶长天与钟离九开始了自己的漫漫回程。
“给你。”钟离九拿出了一枚戒指，询问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黑石？你以前就知道死渊，对吧？你竟然瞒着我！”
叶长天将自己的戒指收了回来，看着钟离九微微一笑，说道：“姐姐就没有瞒着我吗？敢问九姐姐，行香子，到底是谁的人？”
钟离九眼神微微一眯，反问道：“什么意思？”
叶长天平静地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怀疑行香子是我的人？”钟离九看着叶长天，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叶弟弟，你可真说笑。行香子是虚极花肆的人，只忠诚于虚极一个人。”
叶长天拿出了一枚水晶，手指一点，里面的画面便浮现了出来，正是在拍卖堂中钟离九面对虚辰公子时的情景。
“他已经向我挑战了，你没有资格对他出手。”
“呵呵，护着他可不值得。”
……
“九，九，是你？！”
叶长天静止了画面，看向钟离九，说道：“九姐姐，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杀掉虚极的人？无论是站在落落的角度，还是站在万古的角度，你都没理由饶下一个跟你竞拍的家伙，何况他已经向你挑战了。”
钟离九抱着双臂，安然地说道：“姐姐我是一个慈悲的人，通常是不会亲自动手杀人的。”
“慈悲么？”叶长天笑了笑，然后指着行香子的影像说道：“那他为什么见到你之后，连九皇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莫不是说，虚极手下的花肆强者，竟被姐姐的威名吓到了不知所错，失去了语言能力？”
“这也是有可能的。”钟离九平静地说道。
叶长天收起了水晶，说道：“你说过，为了得到圣灵神刀需要做两手准备。一手拍卖，一手窃取。可你也清楚，生机种子是先被拍卖的，在没有确定神刀是不是可以被拿到手的情况下，你竟然舍得将所有的黑石都用于拍卖生机种子，请问姐姐，我一旦失手，你该如何打算？”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事实证明，我没看错你。”
钟离九脸色平静无波地回道。
叶长天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想，行香子想要拿走生机种子，但却遇到了姐姐，价格一路攀升之下，行香子没有拿到生机种子，这种情况下，他回去之后也不会受到虚极的惩罚。再者，他没有拍下生机种子，那剩下的所有黑石，便可以留下来拍卖圣灵神刀了，这算不算姐姐的第一手准备呢？”
钟离九转过头看着叶长天，说道：“你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证明行香子是我的人？可是你也看到了，他抛弃了我！而他也很可能已经死在了虚空之中！你不要忘记了，你没有给他们留下仙灵石！小飞星飞不出多久就会被虚辰公子的人消灭！”
叶长天没有反驳，只是看向了钟离九的左手，轻轻地问道：“九姐姐，你好像少了一枚戒指。”
钟离九握起了左手，目光看向窗外的星空。
叶长天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行香子确实是虚极的人，猜测什么的，都是没意义的。九姐姐，关于死渊，我想要了解一些情况，你能告诉我吗？”
钟离九微微摇头，说道：“死渊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叶长天看着无话可说的钟离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窃取圣灵神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死渊人。”
“什么？”钟离九的脸色终于不再平静，关切地询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叶长天听出了钟离九的担忧，嘴角笑着说道：“姐姐，谢谢你。”
钟离九皱着眉头听完了叶长天的故事，虽然其中删减了一些齿魅的部分，但大体上还是符合事实的。
“虚空之灵便是死渊人，是这样的，对吗？”
叶长天问道。
钟离九闭上了眼，靠在座椅里，说道：“有些事不知道更好，知道了，反而会更苦恼。叶弟弟，我不想让你苦恼。”
“还有什么苦恼比虚极、万古更大吗？”
叶长天轻声问道。
整个仙域，最恐怖的对手不就是虚极仙帝吗？
虚极之外，还有一个更为恐怖的万古。
除了这两个人，叶长天不认为还有更恐怖的存在。
钟离九嘴角的笑容里透着不屑，对，就是不屑，叶长天很明白这个笑的含义。
“叶弟弟，如果你了解了这个宇宙终极的秘密，你还会有修行与闯荡的心思吗？”钟离九认真起来，双手交叉着，对叶长天说道：“你背负着的责任，足以让你一步步接近答案。当然，前提是你不能死去。”
“什么时候我才有资格知道秘密？”叶长天认真地问道。
钟离九平缓地说道：“当你有资格的时候，你就会看到秘密。”
在持续了二十几日的飞行之后，终于进入至了仙域的范围，钟离九并没有直接回中部仙域，而是选择了一颗名为迁祖星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