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巅峰,环顾四周,寥寥无几,仿若天地,只有自我。
或许,巅峰寂寞久了,便会淡漠一切,包括生命。
叶长天不清楚方如今到底在谋划什么,但很清楚,若是天门成长不起来,很可能在未来会被大势碾压为尘,化身沙粒,成为沙尘暴中不起眼的沙子。
想要阻挡沙尘暴,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树木成长起来,繁茂起来。
看来天门这颗树,不仅要扎根得深,还要长得快!
“叶长天,我期待你能创造奇迹。”
商威严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一挥手,一个空间通道便已打开。
叶长天微微点头,嘴角微微一动。
“啊!”
一声凄厉而尖锐的惨叫声从山下陡然传出,声音之中满是惶恐与恐惧!
“不好,是清绝!”
叶长天大声喊道,脚却纹丝不动,眼神盯着即将踏入至空间通道的黑衣人商。
商陡然转身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六翅金蝉,挥动着薄至极致却锋利至极的翅膀,猛地掠过梅清绝,梅清绝没有提防之下,一缕秀发被切落。
商眼神骤然一眯,脸上浮现出浓浓地担忧与愤怒,一踏步便消失在山峰之上,几乎是瞬间,出现在梅清绝身前,挥手,一团天火便将六翅金蝉击飞了出去!
嘶!
六翅金蝉猛地一颤翅膀,浴火而飞,震颤着翅膀,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清绝,你没事吧?”
黑衣人紧张地转身,双手抓着梅清绝,仔细检查着,满脸写满了担忧,好像是生怕梅清绝受伤一般。
叶长天的身影缓缓浮现,对叶婵儿微微点了点头,叶婵儿化作一只小巧的金蝉落在叶长天肩膀之上,气息依旧锁定着黑衣人。
“如此看来,相对前辈的奇迹,叶长天又算得了什么?”
叶长天走向商与清绝,清绝挣脱了黑衣人,躲在叶长天身后,手中拿出了漆黑短剑,随时准备出手。
“你在试探我!”
商盯着叶长天,见到叶长天肩膀上的六翅金蝉,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变得锐利,锋芒无比。
“死人是不会再活过来的,除非他根本没有死掉。前辈,是你吗?”叶长天将一脸苍白的梅清绝从身后拉了出来,然后解释了一番,说道:“放心,他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梅清绝看了一眼叶婵儿,自己虽然是见过叶婵儿的,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自己下手,现在看来,还是被叶哥哥给利用了。
商看着叶长天恨不得出手揍他一顿,但看向一旁的梅清绝,又顿时收敛了气息。转身挥手,一条空间通道出现,背对着叶长天与梅清绝说道:“叶长天,我有我的苦衷!不允许暴露身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叶长天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但有些人怕是不会明白,也不会原谅的。”
“是我对不起她们,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赎罪的。照顾好清绝,她若是出了意外,你和整个天门就随她而去吧!”商说完,便踏入至空间通道。
看着溃散的空间通道,叶长天陷入至了沉默。
看来,他来到这里,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身旁的梅清绝。
是他!
他竟然没死!
叶长天深吸了一口气,梅清绝拉着叶长天的胳膊,有些不安地问道:“叶哥哥,那个黑衣人是谁?”
叶长天转头看向梅清绝,只见梅清绝的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安,许是被吓到了。叶长天张着嘴,很想告诉梅清绝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是我打猎时遇到的,一个不错的老头。”
梅清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叶哥哥说笑,他哪里像是老头了,明明就是一个中年人。不过好奇怪,我感觉他好亲切。”
叶长天拉着梅清绝坐了下来,升起了篝火,几只奇虫嗡嗡地送来了三只处理好的疾风兔,穿过之后架好烧烤架,拿出各种佐料,看着跃动的橘黄色的火苗,眼神再次涣散起来。
神秘的黑衣人是谁,其身份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梅清绝的亲生父亲,梅花引的丈夫,传言陨落在龟灵岛的丹盟汤古!!
汤古!
这个千年之前的传奇!
一千年前便达到了七品炼丹师,一身修为更是化神巅峰,距离合体只是一线!
后只身闯入龟灵岛,化傀儡而出,在交出悟灵茶等物之后,更是沉落在南海之中,不知所踪。
章元寿等人说:汤古死了。
青元子五百年一次的凭吊,也在说:汤古死了!
梅花引一千年的苦难与孤独,也在说:汤古死了!
呵呵,好一个汤古死了!
你丫的死了就死了,还冒出来干什么!
若是梅花引知道你还活着,不活活掐死你个混蛋!
若是青元子知道你还活着,不对,青元子很可能就知道这个混蛋还活着!否则,以青元子的本事,怎么可能会拦不住一个傀儡!
叶长天霍地起身,将一旁安静的梅清绝吓了一跳,梅清绝疑惑地看着叶长天,问道:“叶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叶长天连忙拉起梅清绝,一道火流直接浇灭了篝火,与梅清绝离开了秦山附近,飞向了天门!
梅清绝一脸的沮丧,都快要吃上饭了,肚子都咕咚咚乱叫了,这下子好了,白期待了!但看着面色阴郁,似有大事的叶长天,也只好委屈地不言语。
叶长天直接将梅清绝送至了天门朝瑶峰,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匆匆飞向迎客广场,通过传送阵直入中都,出乾元总部,直奔丹盟总部而去!
蓝酒正在检查苏灵儿的事务处理情况,突然行舟报告,叶长天来访。
蓝酒微微一愣,叶长天此时应该呆在天门好好修炼才是,怎么突然跑到中都来找自己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安排行舟将叶长天接至丹盟迎客亭。
蓝酒刚放下手中的东西准备去迎客亭见叶长天,行舟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走了过来,禀告道:“主事长,叶门主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