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抱着昏迷不醒的古蔚清,他们俩的灵气都被孤曜封住了,所以沧海只能凭着自身异于常人的水性带着古蔚清游泳寻找落脚的地方。二人来到眼前这座浮岛已是三天前的事了,古蔚清此时仍然是昏迷未醒。沧海本以为会遭遇海兽的袭击,但好在都是些兽卒在四处游弋,他只需离浮岛滩头远一些就行了。而那些海兽无法上岸,更没有撼动浮岛的力量,所以没过几个时辰便失去耐心离开了。沧海也没闲着,他无时无刻不在练习着傲世决,以防万一要真有兽将来袭也不至于站着等死。
沧海将古蔚清安置好以后便每日巡视岸边,看看是否有海兽侵扰,顺便看看有没有路过的修士能救他们离开。可灏海实在太大了,就算没有海兽大潮,沧海也不知道自己与古蔚清身在灏海何处,如果不知道方向盲目游泳离开最终很有可能被活活累死。
他现在与凡人无异,傲世决的刀章练起来没有丝毫神韵,更何况只有两招,所以多少有些尴尬,说白了就是不停地重复一个动作罢了。
沧海:“唉……这么练下去,要真和海兽打起来……该死的孤曜。”
类似这样自言自语的抱怨他自己都忘记说过多少次了。可他不懂音律,古蔚清又昏迷不醒,手里徒有两柄灵剑,练得却还是刀法。沧海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因为海兽的缘故他也不敢随意下海,所以只能仰仗储物袋里的辟谷丹苟且偷生。
又过去了五天,这里别说看不见修士的踪影,连来这儿的海兽都越来越少了。沧海此时正试图下海捉点儿鱼,因为那些辟谷丹他实在吃不下去。他跪在岸边,在确定了四周没有海兽之后刚把半个身子探进海里,后背忽然被人轻轻一拍,他吓了一大跳,口鼻里呛进不少的海水。沧海抽身而起转头看着有些虚弱的古蔚清,见她的嘴唇有些龟裂,沧海擤了擤鼻子连忙从储物袋里掏出了好些瓶瓶罐罐,都是他这几天每天收集的晨露。
古蔚清接过沧海递给她的一小瓶露水喝完之后脸色好了些,她跪坐在沧海面前缓缓开口说到
古蔚清:“沧海师弟,你可是见到将我擒住的那东西了?”
沧海把他是如何遇到孤曜以及孤曜放走他们之后又是如何来到这个浮岛的原因和自己的一些想法一五一十讲给了古蔚清听。不料古蔚清听完之后摇了摇头,面色依旧凝重地开口说到
古蔚清:“师弟有所不知,此事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但是现在不得不说了,况且与你说我自然没有什么好顾及的。”
沧海:“难道师姐早就知道了这回海兽大潮的规模和兽皇所在?”
古蔚清先是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开口说到
古蔚清:“师弟聪慧……其实我原本也以为我知道,可若真和师弟口中所描述的一模一样,那孤曜就肯定不是兽皇,甚至都不是海兽。而且你我二人皆被他封住了灵气,此类法术闻所未闻必属神通之列,就算兽皇再怎么厉害也绝达不到这般境界的。”
沧海:“那师姐所担心的究竟是什么?”
古蔚清:“数月前我同几位师兄妹曾受掌门之命随师傅代表天韵阁前往神剑宫商讨御兽对策。在师傅商议期间我与宋师弟担任护卫,却在无意间听到了师傅与神剑宫剑痴前辈的一番对话。”
沧海听完之后十分惊讶,因为古蔚清所说的一切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古蔚清回忆、神剑宫中)
剑痴:“子青贤弟,你务必要告知子龄兄此次海兽大潮白棠楼的大掌柜会出手相助,这件事是剑奴师兄亲自办的,不会有错。”
柳子青:“可……白棠楼真的会出手么?难道我灏海同道不借外力就真的不是那群海兽的对手了么?”
剑痴:“放心,白棠楼出手也不过是替我们铲除那些杂兽罢了,我那剑鬼、剑兽两位师弟已经找到了兽心漩的具体位置,大潮来袭之时贤弟只需与子龄兄同来助我神剑宫一臂之力即可。”
柳子青:“可有十足把握那兽皇就在兽心漩中?说实话,我实在不放心子初师弟一人镇守天音岛,若真如剑痴兄所言,那必须速战速决。”
剑痴:“放心吧,那兽心漩就在…………”
(回忆完)
古蔚清:“当时我听到了剑痴前辈的描述,也知晓了兽心漩的所在。但就在师傅准备带我们返回天音岛之前,我在路过之前的厢房外时听到了剑痴前辈和另外两人的谈话,其中一的人名字我从未听过,但现在我知道了他就是将你我灵气封住的孤曜。”
(古蔚清回忆、神剑宫)
剑痴:“前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孤曜:“本座不清楚你说的兽心漩是什么,但本座劝你们离那儿远点儿,凭你们的实力尚难以撼动其中主人。”
剑痴:“前辈难道不能出手相助么?”
孤曜:“废话,你当本座很闲吗?要不是小麒麟一而再再而三地求本座绕道跑这一趟,你当本座会有时间管你们这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