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棠此时身处一个昏暗的空间内,周围没有一丝灵气,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再无任何声音。刚才的晕眩感让他身体十分不适,他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观察完四周后却发现根本无法辨别方向。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用一个最笨但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他将体内龙气向四周外放,希望能够通过感知先确定这里究竟有多大。可这时却从无边的黑暗中传来了一阵狂笑
“有趣、有趣!不过此法着实笨了些,放心好了,此处并非什么弥天大阵,只不过是我往日修炼的一处空间罢了。”
叶雨棠闻声抬头,见一男子的身影正由虚转实,男子凭空负手而立,看上去年纪约莫而立之年。他身穿寻常月白道袍,可袍上却酒渍斑斑,腰间别着一串小葫芦,对此他多少有些印象,待细细一看,足有八九之数。那人脚上穿着的草鞋都起了欠,再看面相七分俊俏带着三分轻佻,发髻上随意插着两支木簪,却并非是什么宝贝,不过是凡间寻常木簪而已,着实算得上不修边幅。
叶雨棠:“晚辈叶雨棠见过前辈,冒昧相询,不知前辈名讳可是遁甲?”
遁甲:“啧……”
叶雨棠:“啧……?”
遁甲:“年纪轻轻说话却如耄耋老儿,谁教你此般言语的?霈?霱?究竟是哪条小虫?”
叶雨棠:“小…小…小虫?”
遁甲:“你可知霈与我比斗输了多少次?妄言称龙,也好意思?”
叶雨棠:“前辈,霈尊毕竟是龙族之祖,为诸界修道之士所景仰,称…虫怕有不妥。”
遁甲:“你别前辈前辈的叫,我不爱听。我姓楚名怀星,自号遁甲。嗯……依今时评断,当属太古修士。生于仙界青池,少时流亡至人界,后父兄双双陨落,我便留在了人界继续修炼,如今世上已无血脉尚存。曾有幸得仙师指点迷津,八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然却唯阵道可震铄古今。好了,我说完了,该你了。”
叶雨棠:“晚辈姓叶名雨棠,生于人界灵川叶家,血亲尚存,入道已有百余载却苦不得法,虽唯独钟情阵道,然雷灵前辈评说雨棠实乃愚人因果,福祸百年,碌碌无为……”
遁甲:“等等等等等等,灵川叶家?可是玉心湖上那修仙家族?你与叶循又是何关系?”
叶雨棠:“正是,叶循乃晚辈家中老祖。”
遁甲:“吃鼻涕的小童如今都是别人家老祖了?!至于你嘛……唔……情根缠心,斥灵之体,得祖龙血脉传承,却未修功法……可有过师门?”
叶雨棠:“晚辈与霈尊执师徒之礼,也曾令圣渊……”
遁甲:“啊呸!呸!呸!霈脸皮如此之厚,还执师徒之礼,简直误人子弟。让他教自己的神道化身恐都吃力,你也不想想,除了颐气指使他人外他可传你任何道业了?可教你任何生存技法了?可答你任何不明之惑了?呕~呕~!太恶心……太恶心,愚者如霈!愚者如霈啊!”
叶雨棠:“可若非霈尊与我融魂,传我血脉之力,晚辈也未有与前辈在此相见之缘啊。”
遁甲:“哦?哈哈!哈哈!不错,此言甚好!此缘甚好!那我现在让你拜师于我,你可有话要说?”
叶雨棠:“晚辈何德…………晚辈无话可说!”
遁甲:“好~!倘若你有所推脱,我便送你出去,看来你也明白雷灵所言皆是善言。缘之所致,我此生从未收过一徒,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遁甲传人,今后跟我,你才该执那师徒之礼。且为师不好大礼,待会儿你先出去,知会霈一声,且让他寻来能盛满我这九界葫芦的美酒,他心中自然有数,为师有三句半话,你替我转告他。”
叶雨棠:“师傅,这半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