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天把母亲抱上车,走到墓碑前,开了一瓶烈酒,泼上去用外套慢慢擦拭。他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抹去,墓碑上石粉掉落,一行字被他用手指搓掉了。
“大哥,啸天来晚了,今天我们来看你了。”秦啸天将烈酒倒在了墓碑前。
秦哲坐在轮椅上,泪如雨下:“儿子啊,三年了,我和你妈没来看过你,不知道你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萧幼安看到这一幕,转过头,已是满面泪痕。
萧海踉跄的走到墓碑前,点燃了蜡烛和三柱香,跪下后沉重的道:“秦谦先生,安心福利院有您的关照才一直能开下去,我萧海没本事,这三年来没敢来给您上香……以后秦叔和齐姨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你安息吧。”
萧幼安也上了香,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怕哭出声来。
这时对面一座大山上,纸钱和蜡烛的烟火,让整座山烟雾缭绕。
相比之下,秦谦的墓前就很冷清,
王雨露在山顶上看到这一幕,冷笑道:“我还以为姓秦的会搞什么大事,结果就是几个人来祭拜,真是寒酸。把今天的买来的礼花和鞭炮都点起,让他们也沾光,一起热闹起来。”
片刻后,满天的烟花噼噼啪啪响个不停,祭祀时不准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在王家是一纸空文。
“姐,我回头把秦谦的墓地给铲了,在那建个厕所,让他们以后好祭拜。”王向北在旁边狰狞的道。
王雨露呵呵一笑:“好主意!”
许家这边人潮涌动,个个在祖坟面前烧纸点香,与秦家那边相比,王家人豪情满怀。
“秦家只配被我们践踏。”王雨露不屑的道。
她故意把秦谦埋在对面,是听风水先生说,那座山是不毛之地,山中的灵气全部被王家祖坟占的这座山给吸了。站在王家祖坟这里,可以看到秦谦的坟墓,正好把对方的踩在脚底。
王雨露问道:“方晟来了吗?”
“快到了。”王向北道,“姐,还真被猜对了,知道秦家趁我们祭祖要搞事,让方晟去请人。”
她嘲讽的道:“我就是想看看,秦谦的弟弟要搞出什么新花样来。”
王向北道:“他还敢搞什么?耍耍嘴皮子,话说得好听,不过就是个草莽,敢和王家斗?”
这时,秦啸天抬头,看着对面被烟雾笼罩的高山,冷冷的道:“王家的香火很兴旺。”
“兴旺不了多久了。”建伟嘲笑道,在他眼里,王家的人和死人一般。
齐思萍缓了过来,跌坐在秦谦的墓碑前流着泪道:“儿子啊,都怪我们当初看走了眼,没看清人,让你走了都不得安宁……妈对不起你……”她抱着墓碑哭得肝肠寸断。
秦啸天将她扶起来,轻轻道:“妈,别难过了,大哥不想你这样,王家那些杂碎,正好看我们的笑话。”
“啸天,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过王家……让你大哥在这里安宁些。”齐思萍抓着儿子的胳膊伤心欲绝的道。
秦啸天抚摸着母亲的后背,轻轻道:“放心,我会做到。”目光闪过寒光。
秦哲看着墓碑低声道:“儿子,你放心,倩倩有消息了,啸天现在可以保护我们,我们秦家会站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