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恒对齐槐的话不以为意,更不明白齐槐为什么要救下那个差点被魔兽吞掉的少年。
齐槐突然说道:“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吧。很快,它就要不同了。”
田恒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助魔族?难道,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世界被毁掉?”
齐槐用法术治好了奄奄一息的少年的伤,又给他喂服了一粒丹药,帮助他恢复元气。看着沉沉睡去的少年,齐槐这才回答道:“有没有我的帮助,魔族都会统治整个世界。这就是魔劫的意义,每一次都是如此……”
“每一次都是如此?我不明白。”田恒摇头。“上一次魔劫,人类修行者不就活下来了吗?”
“上一次魔劫?哈哈,你知道上一次魔劫是什么时候?你又怎敢笃定上一次魔劫是人类修行者活了下来?”
面对齐槐的质问,田恒也冷笑道:“若你说的是真的,若是人类没有渡过魔劫,那人类早就灭亡了,哪里还有你和我?”
齐槐看着田恒,缓缓地说道:“第一,你怎么知道你和上一次魔劫之前的人类是同类?你怎么知道人类没有灭绝过?第二,魔族只是统治世界,而并不是毁灭世界。所以,即便人类没有灭绝过,也不妨碍魔族统治过世界……这些事,你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你不是遇到过我师伯吗?他也许知道。可惜,他不会告诉你!”
“你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任佑老祖?”
“嗯!”齐槐点点头。“师伯返老还童,驻世不去,这件事难道不可疑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才是跟魔族有莫大的关系那一位?也许,他才是帮助魔族统治世界的人呢?”
田恒突然记起,齐槐被魔尊附体之时,魔尊的确提到过任佑的名字,显然与任佑是相识的。细细一想,这当中的确颇有可疑。
但是,田恒同时记起了叶玲珑嘴里提到过的有关任佑的言行,很快恢复了自己的冷静。“之前有人在修行界散布消息,说任佑老祖驻世不去,妨碍了修行界的正常飞升,将任佑老祖塑造成整个修行界之敌……那是你的计谋吧?哼,我现在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有关任佑老祖的话。”
这时,那个少年醒了过来,有些疑惑地打量齐槐和田恒。
“很好!”齐槐对田恒的态度浑不在意。“走吧。我那师伯很狡猾,应该猜到了我要来寻他,所以早就不在这方圆万里之内了。”
田恒心惊。难道,就在刚刚的顷刻功夫,齐槐已经查看了周围方圆万里之地了吗?
“我还是不明白。如果魔族真地曾经统治过世界,又为什么会退败到极西之地,将修行界归还人类呢?是谁击败了他们?”
齐槐笑道:“谁告诉你魔族退败了?又是谁给你的信心,让你认为世界一直都在修行者的掌控之中?”
一句话,让田恒愣在了当场。
那个死里逃生的少年成了齐槐的跟班。他什么也不问,一直跟在齐槐身后。齐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田恒也跟着齐槐,亲眼见证着他在无数奇怪的地方找到类似啄魂妖的妖兽,然后一一斩杀。妖兽的数目远超田恒的想象。这些,都是心诚会一早布置在各处的,没想到都被齐槐找到了。
齐槐摇头。“极乐真人?心诚会?神雷会?上苍神雷?都是饭桶。我说过,人类修行者,只有我师伯可堪一战!”
田恒好奇地问道:“当日,那头浑身是眼珠的妖兽去哪里了?它也跟着极乐真人一起逃跑了?”
齐槐未答。
田恒心中有无数疑问。他至今仍不肯相信,心诚会培育这些妖兽的目的乃是为了对抗魔族。而齐槐却居然在帮助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