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西省,十万大山之中,这里群山环绕,到镇上买点生活用品都要骑着骡马沿着山间小路从早上走到中午,离最近的县城都有一百多里,而且是要几经翻山越岭,交通极为不便。
靠山坡的一处建着一座老房子,房子四周长满不知名的植物,到处绿意盎然,犹如世外桃源。房子的前面是一个小院子,一位穿着民国长衫的老者正在做着奇怪的动作,像太极而又不是太极,如果有懂行的人在这里,一定看的出,这是一套标准的‘五禽戏’。
良久,老者收功,负手而立,老者头发有些灰白,清瘦而又精神矍铄脸庞,下颚留着一小撮整齐的山羊胡子,眼神深邃的望着远处,似乎能够洞悉天地万物。
远处另一处山坡上,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正在弯着腰割草,她穿着朴素的上衣和一条浆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恍惚间,女孩抬起头来,霞光透过云层映在女孩脸上,女孩的脸庞泛起迷人的光泽,淡抹红妆的脸庞给人一种心悸的美,站在山间,犹如画中仙子,美的无法用人世间的词语来表达,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来说一说,那此女若是生在战乱的古代,一定会是一个能祸人国、灭人族的绝代尤物。
南阳盆地,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里,村尾住着一户人家,三间红砖砌成的平房和一间红墙绿瓦的厨房,同样是红砖砌成的院墙留着一个能容下一辆四轮拖拉机进出的大门,院子的西南角,一个不大的猪圈,猪圈旁边又有一个用网围起来的小圈子,网起的圈子里十几只鸡鸭鹅在咕咕嘎嘎地叫个不停,一切显得温馨而和谐,一位身材中等体型壮实的男人,男人大概三十六七,此刻他正握着一把铁锹往桑木编制篮子里铲东西,篮子的一旁放着一把扁担,扁担两头各带着一个铁钩。厨房里同样一位三十几许的妇人在生火做饭,妇人穿着朴素,容貌中等。
女孩打着哈欠,轻轻地拍着小嘴,从堂屋门口走了出来,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扎这一条小辫子,虽然尚未长开,仍然可以看得出,长大了一定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大美人。
“爸,您又在挑粪啊?”女孩轻快地走过去说道。
“是啊,今天星期天,又不上学,怎么起这么早?”被称作爸的男人抬起头,笑着说道。
“咕咕嘎嘎的,吵得要命,我来帮你挑一担,”女孩一边嘟囔着,一边拿起带着钩子的扁担,欲要帮忙挑粪。
“呵呵,你吃鸡蛋、鸭蛋的时候怎么不嫌吵了?这里很脏,快去刷牙洗脸,”父亲宠溺的看着女儿。
女孩可不听,扔然坚持挑一挑试试。
“真拿你没办法,那行,我给你少铲点,你挑挑试试,”父亲用铁锹平了平篮子里的粪土,“就这些吧,看你能不能挑的动?来,我帮你钩好钩子。”父亲放下铁锹,又帮女儿钩好两边,“好,预备,起挑。”父亲站在一旁喊道,脸上流露出看戏的表情。
“呼!起!噢!哎呦!”两头的篮子象征性的动了动,女孩更是揉着肩膀,龇牙咧嘴。
“哈哈,我就说嘛,你能挑的动?”父亲大笑
“我就不信了,”女孩不服气,手抬肩扛,猛地往上一用力,‘咔嚓’一声,扁担断了,女孩怔住了。
“哎呀,这不能猛抬,看看,这下扁担被你弄断了,”父亲显然有些气急,声音不知不觉抬高了不少。
“怎么回事?”母亲模样的妇人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说要试一试挑一挑,猛地一抬,把扁担弄断了。”父亲还是有些恼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