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着自行车,‘哗啦哗啦’地行在疙疙瘩瘩的土路上,良涛又想起了中午的一幕。
良涛烧了一锅热水,舀到盆子里,洗了个澡,打了几遍香皂,又刚把洗好的衣服和毛毯晾晒在绳子上,母亲回来了;说是孩子好不容易星期天回家,不回来做饭怎么行。可怜天下父母心。
母亲第一眼看见良涛就问了一句:“怎么感觉你变白了?”
良涛支支吾吾地说:“刚洗了个澡,搓搓灰,可能老皮搓掉了。”至于磨刀石变成了两半,算不了什么事;不一会弟弟也放学回来了。跟弟弟聊了一会,良涛又收拾了一些书,就见母亲做好饭了。
由于明天星期一,要上早自习,良涛下午就要去外婆家。
吃罢饭,跟母亲说了几句话,母亲从自己枕头底下拿出三百块钱,给了良涛;良涛看到,一共三百多,剩下几十,整的全给良涛了。
钱?从良涛早上醒来,还真没想过这事,没有这个东西,还真不行,想不到,重生了,竟然还会为钱而发愁。
整理好东西,临走时,良涛跟母亲说了一句,他的半大床,床板断了一块;母亲问他怎么回事?良涛摊摊手说,可能是虫蛀了,说自己这么大了,总不可能在床上蹦蹦跳跳踹断的吧,说完,骑上自行车,一溜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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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子?这半麻袋带的什么啊?”戴着老花镜,正坐在门口纳鞋底的外婆,看到良涛从自行车后座提着半麻袋的东西,笑眯眯地问道。
“姥,这是书,初一初二的,还有初三上学期的,带回来复习用的。”良涛对外婆笑着说道。
“哦,那不错;饿不饿?涛子?饿了我早点做晚饭;”外婆把纳了一半的鞋底放在活篮里,微笑地问良涛。
“还不怎么饿,姥,我跟您说个事,接近三个月就要中考了,早自习放学到上午上课这个时间有些短,我不回来吃饭了,在学校食堂吃点;中午、下午,晚自习回来;您也可以早上多休息一会儿,不用起太早,不要太辛苦。”良涛笑着说道,想想这些年,在外婆家上学,外婆外公为了自己,真不容易。
“好啊,好好复习,加把劲,在外面该花的钱要花,该省的省,等一会儿我让你姥爷给你拿点钱。”外婆和蔼地说道。
“姥,我有钱,我妈给过了,缺钱的话我再跟您张嘴。”良涛笑道。
“那好,我先去做晚饭,”外婆起身说道。
红里镇第一初级中学,一栋三层教学楼,十八个班,从一楼到三楼,初一初二初三,每班六个年级。南北一条四米多宽的沥青路直通向学校Cao场,路的两边每边三排大红瓦房,是学校教职工的居所。离Cao场最近的路东一排,最靠里面的一间,这是一个大单间,
“轻舞啊,你哥我教书育人的伟大职业马上就要开始了,想想就觉得激动。”帅气青年坐在房间的靠椅上感慨地说道。
“雪中雨,不要骄傲,”雪轻舞一边收拾着衣服一边白了哥哥一眼,皱着小巧的鼻子说道。
“嗯?这是什么?情书?”雪中雨一边翻着一书本,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信纸。
“情书?我看看,”雪轻舞整理好了衣服,走过来一把夺过那张信纸。然后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