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银盔忍着痛开口求饶。“属下知道错了,殿下饶命。”
跟在南宫澈身后的李牧看到他的拳头越来越紧,眼睛越来越红,越来越可怕,便赶紧上前,拉开了两人,“殿下,您息怒。银盔我会带回去好好的教训一通的,您千万别生气。按您说的,沈夫人和凤阳公主属下已经带来了。”
要是他再不去拦着,怕是南宫澈真的要把气全部都撒在银盔身上了。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退下,让殿下看着厌烦吗?”李牧赶紧给身后的银盔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去明月轩门口跪着,殿下什么时候让你起来了,你才允许起来。”
“是。”
南宫澈紧紧的攥着拳头,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走吧。”
这些日子对于凤阳来说,也是个煎熬,断肠草的解药必须要每日都喝,要喝足七七四十九天,才算是真正的解了毒。
这些日子,每到特定的时间点,断肠草的毒性便会发作,那个时候便是凤阳最痛苦的时刻。而那些看着她的人,每次还不准时将药给她,一定要她疼半个时辰才会给她。
就像是故意一般。
她知道楚挽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南宫澈回来一定会好好的收拾沈梦,可是这么多天了,南宫澈怎么还没有回来。
疼痛感又袭上心头,她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咬着嘴唇小声的呻吟着。
门被推开,南宫澈走了进来,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凤阳,凤阳恍惚中看见南宫澈了,她上前想去抓南宫澈的衣袍,但是什么都没有抓到。
“澈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南宫澈一点儿同情都没有,给李牧使了个眼色,李牧走过去,将凤阳拽起来,提到了南宫澈面前。“你先出去,本王有话要跟凤阳公主说。”
“是。”
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把凤阳当成自己的侧妃,自己的女人,所以他还是愿意喊凤阳为公主。
凤阳疼得拉着南宫澈的袍子,带着祈求的声音道,“殿下,殿下救救我,妾身真的好疼啊。殿下……”
“你可知我为何每日让他们每日让你疼半个时辰之后再给你解药吗?”南宫澈冷漠的说道。“因为这是给你的教训,来到南黎这么多年,早就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威胁本王就算了,还敢动本王的王妃和孩子。”
凤阳摇着头,“殿下,我没有啊。”
“你让沈梦下在挽儿药中的药,是什么药本王难道不知道吗?这碗药,本来应该出现在你的房中的,但是本王去将这碗药送去了沈梦的房中,你可知为何?”
南宫澈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是给自己机会,想要自己承认,可是自己为了能留在南宫澈身边,怎么也不愿意亲自承认。
“现在本王的孩子没有了,你和她都要为这个孩子陪葬。”南宫澈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