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柯楞了楞，旋即笑容也淡了两分：“小精灵，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说的是合适的男孩！”
他不合适，他也不是男孩！
金灵将身上的大衣拢了拢，借着喝酒生出来的胆量在这一句话之后，消散了干净。
程澄回到水云间时，院子里已经醉倒了一片。
江柯还在慢条斯理的唰火锅。
程澄走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还在吃啊，往常没发现你这么能吃啊！”
“吃饱了！”男人放下筷子，站起来对她斯斯文文的笑了笑，“出去遛了这么久，难道是走到黄浦江边吹风去了吗？”
程澄的耳根可疑的红了红，说了句随便逛逛就找了个借口上楼。
收拾残羹冷炙这些，她的纤纤玉手可不会做。
穆霭落后几步，也要跟着进去，江柯伸手拦住他。
他的脸上没了刚才温柔的笑容，只剩下一片冰冷：“穆霭，对她好一点，别辜负她！”
男人盯着那匆匆上楼的纤瘦背影，恩了一声。
江柯平静的眸子落在穆霭的脸上良久，似乎是要判断他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四下里还是一片喧嚣，但是两个男人身上却像是罩上了结界，水泼不入。
良久，江柯哂笑一声，将举起的手臂放下，轻声道：“希望你信守承诺！”
穆霭不再多言，错开他入了别墅。
楚天阔已经喝多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嚷嚷：“穆霭你往哪里跑，来，跟我拼一瓶，哥哥我今天要把你喝趴下！”
除夕之夜就这么结束。
旁人如何程澄不知道，但她还是挺开心的。
心里有一种种子，在这一夜偷偷的探出头，冒了浅浅的绿芽。
压岁钱是程澄给的，穆霭也不能落后，第二天准备了与之匹配的开年红包。如此一来，暗影和澄光的人都过了个肥年，着实美滋滋。
正月里不上班，程澄成天吃吃喝喝睡睡，其他人也大抵如此。
不过穆霭的生活节奏还跟平常差不多，每日里抱着电脑和文件处理公事，就跟赚钱机器一样。
连着几日都是如此。
程澄欢呼雀跃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或许，那只是除夕夜的一场梦境。
那个拥抱，不代表什么。
真的只是他要从自己身上借点运气。
很快，日子就滑到了正月初四。
程澄吃完午饭，见外面难得出太阳准备出去消消食，刚走出玄关，就见院子里并驾齐驱，停着两台车。
楚天阔穿着深灰色的西装，站在左边的车旁。
穆霭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右边的车旁。
阳光灿灿，洒落在两人身上，均是身形高挑，五官优越，气质卓尔。
如此站在一起，一个肤若冰雪，气质如高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寒冰。
一个肤色健康，热情如炎热夏日那能将人炙烤熟的烈火。
迥异的气场，各有千秋。
“跟我走！”
“跟我走！”
两人异口同声。
程澄一脸懵逼：这好端端的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