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异于常人，这会惊动了警察又有这么多人瞧着，少不得要去录口供。
如果现在马上处理，到时候伤口愈合太快，怕是会引起疑心。
万幸的是，这夜宵摊光线不太好，那些人只知道程澄被泼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
而且浓硫酸造成的手背的焦黑碳化，就算程澄愈合能力惊人，也不是那么几个小时就能痊愈的。
程澄一早坚持自己没事，不用去医院，可以先去做笔录。
夜宵摊上有人拍下了整个过程，发到了网上，这件事引发了轩然大波。
沈清秋出了丑闻后，本来还是有一部分铁杆粉丝支持的，她们觉得自家 偶像肯定有苦衷，是情非得已的。
然而出了这件事后，沈清秋就再也无法洗白，彻底的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各种讨伐的声音络绎不绝，脱粉回踩的不计其数。
网上甚至还有人提议将她判处死刑，说她作为一个明星做出这样的事，给了大家一个错误的示范。
这样的人不配呼吸空气。
但程澄和穆霭暂时不知道这些，他们做了笔录，程澄又配合拍了几张伤口的照片，以便后续作为证据给沈清秋定罪。
这件事影响很恶劣，就算穆霭没有任何动作，恐怕沈清秋也会以故意伤害罪顶格判刑。
不过程澄觉得，她坐不坐牢都无所谓。
她那张脸毁了，她的名声毁了，她的未来和前途都毁了，恐怕这辈子，她就算站在阳光下，也不会感觉到任何温暖！
哪怕在人间行走，对她来说，也跟地狱没有区别！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城市陷入沉睡，平日里拥挤的主干道，也只是偶尔有夜班车经过。
江柯等在外面，他穿着一件睡袍，看样子是得了消息就匆匆赶来，手里捏着一根吸到一半的烟。
脚边还有一堆烟头。
见程澄出来，他将那根烟扔了踩灭，快步迎上来，握着她受伤的手细细的看，额上的青筋暴起。
他一圈狠狠的砸在派出所外的柱子上，整个柱子似乎摇摇晃晃的震颤了下。
程澄赶紧道：“没事的，你知道我的身体！”
江柯眸色晦暗：“早知道这样，当初直接处理掉，也就不会这么麻烦！”
程澄握住他的手腕：“江柯，我妈当初救你，可不是为了留下你的命天天杀这个杀那个的！”
“你看看这是哪里，说话注意点哈，我真的没事！”
她说着，将受伤的手怼到江柯面前：“你瞧瞧，已经开始愈合了，就刚开始那一下有点疼，比你厉害千万倍的疼，我都受过，这算什么呀！”
她说的是当初程漓和她被追杀的时候，她曾被一根银子弹洞穿胸膛。
程澄的心脏长的位置跟旁人不一样，稍稍偏右一点。
也就因为如此，她才逃过一劫！
江柯眸中浮出一层水光，手指蜷缩又展开，展开又蜷缩，最后还是将想要抚一抚她脸的冲动，转眸看向江殊。
他的声音如压抑着火山：“这是你招惹的债，她跟你在一起，你为什么没有好好护着她！”
穆霭喉结滚了滚，默然几秒后低声道：“对不起！”
回想过去，似乎自从他们离婚之后，程澄就一直在受伤。
各种莫名其妙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