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公微微点头：
“游商和战堡是我商族儿郎的两条路。
游商通向大海，战堡面朝深渊。
大海虽然广阔可是处处皆是险阻，几万载以来，我商族无数儿郎前赴后继，可是又有几人能归！
深渊虽然惨烈，可是也能冲天而起。
护道峰的九尺崖，神秀峰的豢龙人，甚至我祖商山如今的撑天者，哪一人不是在战堡崛起。
我商族不易，两条路皆不易！”
那人听后神色激动异常，伸手握住腰间剑柄，咆哮道：
“为我商族诛异己，为我道途续前路！”
“为我商族诛异己，为我道途续前路！”
“为我商族诛异己，为我道途续前路！”
......
其他人也纷纷响应，嚎叫声瞬间淹没了所有。
商蝣神色有些复杂，对于商族的认知又加深了几分。
啾啾也停下了小嘴巴，抱着吃了半截的千香果，怔怔地有些出神......
直到许久之后，声响才渐渐平息。
青华公抚了抚长须，继续解释道：
“洞察法晋升到玄法级时，会增加一项能力。
这项能力叫作‘透界’。
有了破界梭后，若是再有玄法级的洞察法相配合，行走天下时当能避开许多许多的凶险，单单这一点就足够了。
而游商和战堡这两条路的区别之一就是，绝大多数的游商都会选择将洞察作为本命法。
而心向战堡之人。
则会优先选择其他攻击性的术法作为本命法。”
“透界？”
商蝣喃喃了一句，对于洞察法又多了几分期待。
不过他的本命法并非洞察，若是其他人如此，想要将洞察提升到玄法级，恐怕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可是他有苍生记，因此并不需要担心。
唯一的遗憾就是，当洞察法提升到小神通后，前路就算断了，很可能会丧失晋升大神通的机会。
不过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完全无须现在担担忧。
青华公毫不停歇，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出声道：
“今日授业结束，明日清早再会。”说完之后，身躯就凭空消散而去。
商蝣意犹未尽地吐了口气。
起身后，踏着虚空离开了授业池，向折离宫深处走去。
商蝣并非对折离宫一无所知。
前两天的时间，
折离宫内的事情，他多少从商河那里了解了一些。
据他所知。
青华公就是青华峰中衍生的灵，和当初的枫叶姬应该是非常相似的一种。
其实这种灵有善有恶，并且恶应该还是占绝大多数。
因为整个祖商山大小山峰几十座，超过万米的高峰也不在少说，可是仅有两只灵存活了下来，其他的早已被除去。
而青华公就是存活下来的之一。
几万年的相处，青华公早已将自己视作商族的一员。
虽然不能修炼，但是漫长的岁月里，也积累了无数的修道知识，因此早已成为了五峰上下所有人的传道授业之师。
就连之前离世不久的希文祖师见到青华公时，也会以弟子相称。
若非青华公不愿管理五峰，恐怕希文祖师早已将五峰托付给青华公打理。
一路前行。
没过多久，商蝣就停在了一处古朴的殿宇前。
殿宇并非建造而成，而是在山体上开凿而出。
说是殿宇其实更像是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