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楼的衍圣公等人因为距离远的关系,听不清公审大会上说的是什么,但可以看到公审大会上的情况。
“你们看台上那个人,是不是有些眼熟?”有孔氏族老用手指着公审大会上的一人。
孔氏三族老和五族老被捆在高台上,同样还有一人站在高台上用手指着他们两个人大声斥责着什么。
“是有些眼熟。”一旁的族老点了点头。
这时候,衍圣公开口说道:“这个人叫孔友全,他是三族老家中的佃户,一家人靠着租种三族老家中的地生活。”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呀!”孔氏二族老眉头稍稍皱起。
旁边的一名族老开口说道:“当然耳熟了,半年前老五家中逼死了一个婢子,事情闹的挺凶,事主好像就是这个孔友全。”
“当初这件事不都是解决了吗?”有族老不解的说。
“以老五的抠门,怕是连下葬的银子都不会赔,你觉得能怎么解决,还不是靠老三去威胁对方一家人,逼迫对方不再找老五的麻烦。”
“老五这个太小气,当初我就告诉过他,能用银子把事情平了,哪还有今天这样的事情。”
“老三也不是东西,老五不愿意赔银子,他就别在欺负别人了,就算是自己家里的佃户也不能这么欺负。”
几个族老你一句我一句,都是责怪孔氏三族老和五族老的话,对于死的那个婢子,言语中根本没有当回事。
孔氏二族老扭头看着身边的衍圣公,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个孔友全会出现在公审大会上?”
随着他话音落下,几个族老都看向了衍圣公。
“我确实知道一些情况。”衍圣公说道,“这个孔友全便是虎字旗的人提前找到,让其在公审大会上指责三族老和五族老,和他一样的还有几个。”
孔氏二族老脸色难看了起来,道:“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为何不阻拦?”
“阻拦有用吗?”衍圣公反问了对方一句,旋即又道,“虎字旗的人既然找上了这个孔友全,说明早就摸清了一些情况,就算拦下一个孔友全,以三族老和五族老做下的那些事情,咱们要拦下多少个孔友全才能够用!”
有几个族老听到这话,心虚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去。
公审大会大会上三族老和五族老犯下的很多事情,他们同样也做过。
只不过曲阜由孔氏说了算,他们作为孔氏的族老,大权在握,一些事情轻轻松松就能够压下去,让苦主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那也应该尽量帮老三和老五拦一下。”孔氏二族老毫无底气的说。
他自己也明白,拦下一个孔友全,拦不下所有的孔友全。
衍圣公说道:“要怪就怪三族老和五族老造孽太多,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这一回终于受到了报应。”
孔氏以圣人家族自居,却不是人人都是圣人,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多如牛毛。
哪怕他这个衍圣公,也制止不了这类事情的发生。
就算眼前这个看似最为公正的孔氏二族老,也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只不过收尾处理的比较干净,蒙蔽了大多数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