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件事没商量。”妇人语气不容质疑的说道。
孔月晴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母亲这般毫无商量,忍不住问道:“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让阿弟去讲武堂,这可是事关阿弟未来前途的好事。”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母亲为何如此地处孔尚云入讲武堂。
“你娘不愿意让你阿弟上战场,说咱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孔胤繁见自己女儿还迷湖着,便在一旁解释道。
闻言,孔月晴恍然大悟。
不过,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母亲错了,事实上连她也不希望孔尚云上战场。
没有人愿意面对亲人的死亡。
“闺女呀!你可要跟将军好好说说,千万不能让你阿弟进讲武堂,你阿弟本事有限,以后留在娘和你爹身边种地就挺好。”妇人拉着孔月晴的手说道。
听到这话的孔月晴哭笑不得的说道:“娘,谁说进入了讲武堂就要上战场了,不要听人胡说。”
“你爹说的,进入讲武堂就能当官,但要从军上战场。”说着,妇人回首看了一眼旁边的孔胤繁。
孔月晴对孔胤繁说道:“爹,你听谁说的这些?”
“外面的人不是都这么说,说讲武堂是什么什么军校,专门培养当官的地方,从讲武堂出来的学子都去军中做官。”孔胤繁说道。
听完这话的孔月晴无奈的笑了笑,道:“讲武堂确实培养军官,不过,讲武堂也不知培养军官,还培养地方吏员,将来从讲武堂出来也可以直接到地方做一个吏员,这样就不用上战场了。”
“吏员不好,做了小吏一辈子都是小吏,就连以后的子孙都只能做一个小吏,你阿弟绝不能做小吏。”孔胤繁大摇其头。
怎么说他也是孔氏出身,自己的儿子可以种地,但不能做一个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的小吏。
孔月晴听到自己父亲的话,明白父亲这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虎字旗和大明一样,便出言解释道:“父亲放心,虎字旗的吏员和大明的小吏不同,在虎字旗做吏员,只要干得好,是会受到提拔的,不仅能提拔为镇长,就是县丞县长都有可能。”
“小吏也能做县太爷?”孔胤繁有些不信的说。
孔月晴点点头,道:“在虎字旗这边,没有人能够一步登天做县长,都要从吏员一步步开始,做好了才能被提拔。”
“这不是胡闹么,读书人中了进士连个官都不能做,只能当个小吏,这么多年书不是白读了。”孔胤繁接受不了孔月晴的这个说法。
在他的心里,考中了进士的读书人,就要做大官,最低也要从县丞或是县令做起,一个小吏这么低贱的差事,让读书人去做也太羞辱读书人了。
孔月晴耐心的为孔胤繁解释道:“一个进士出身的读书人,没有任何从政经验,一旦直接做了县长,他如何能够治理好一县之地,这对一县的百姓不公平。”
“历朝历代的进士都直接当官,不是也没出什么问题,闺女你应该好好劝劝将军,让将军对优待读书人,这才是能更好的治理天下。”孔胤繁劝起了孔月晴。
听到这话的孔月晴顿时没有了继续和父亲解释的想法。
父亲这边简直就是老顽固,只认准以前的那一套东西,对于这样的人,她知道解释再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