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一定能上场。”
巫医沮丧的说道:“只剩下最后一场比斗了,就算胜了,也赢不了,我们落后两场呢。”
“我肯定能上场!”
聂伤自信道:“斗耆国已经没退路了,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上场试一下。”
“这倒也是,不过……”
巫医看着后方正在接受剑父指导的四个斗奴,担忧道:“就怕他们败了,你胜了也挽回不了。”
“他们的胜负无关紧要,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聂伤扭头看着面带微笑的世子秧,还有心神不宁、坐卧不安的小候,嘴角不由翘了起来:“呵呵,在我身上压上所有筹码,你就不怕我战败吗?”
“好厉害的小家伙,聪明、勇武还胆大包天,比你那暴躁的兄长强多了。”
“嗯?你说什么?”巫医听的一头雾水。
“没什么。”聂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要担心,我们死不了,我会为斗耆国赢下来的。”
巫医越听越糊涂,正要再问,聂伤已经转移话题,“怎么这么久还没人上场?”
“呃……最后一场比斗规模很大,所以准备的久,而且贵人们看的紧张,也需要看点有趣的放松一下。”
“有趣的?怎么有趣?”
聂伤正疑惑时,就听周围哄笑起来,两个野人打扮的被士兵拉到场中。
“野人比斗吗?这有什么好笑的?”聂伤莫名其妙,待看清场中两个野人的模样之后,一下张大了嘴。
原来这两个野人都是女人!
她们身上很脏,乱发如毡,要不是赤着上身,聂伤还真分辨不出男女。
两个女人都身材高大,肌肉发达,身上伤痕累累,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练战士。
左边那个身高七尺,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右边的稍瘦一点,但是骨架很大,比乌鼬还高还宽,高过她对手一个头。
两个女人都杀气腾腾,纯粹是一对雌虎,一般男人估计见了都腿软。
“原来是让女人互殴取乐,我看不出有何乐趣。”聂伤冷冷道。
巫医笑道:“你别小看这两个女人,她们都是野人中有名的勇士。任国人为了活捉那个矮的,死伤了不少人,高个那个,则是我们前两天在北邑壁前抓到的,听说还是野人部落的首领呢。”
“原来鸟鼠山部落那个摔死熊的女首领就是她呀,武力倒是够强,就是脑子不好使。”
聂伤心里想着,又道:“她们实力不弱,为什么不安排比斗一场呢?”
“武神不收女人。”
巫医摇头笑道:“她们未经武神赐予,只是打斗,不是比斗。”
“你身上画的武神不就是女人吗?”聂伤腹诽一句,没再多问。
两头雌虎绑着双手,脖子上套着绳子,分别被三个任国和斗耆国的士兵拉到场地中央,两个士兵用兵器顶着身上要害处,一个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
“嗷啊!”
她们一脱困就冲身边的士兵和围观者凶狠的吼叫,只是被利刃抵住,也不敢乱动。
持械的士兵慢慢退开,又有一个士兵把两根四尺长的木棍扔到她们面前,叽哩哇啦的说起了野人话,应该是让她们打斗。
两个女人很有反抗精神,就是不动手,那士兵又威胁了一番,她们看向彼此的眼神逐渐开始变了,忽然一起伏身,一人捡起一根棍子,朝对方头上猛砸。
二人果然是老手,看似乱砸一气,其实打的很有章法,该挡的挡,该闪的闪。
只见棍影翻飞,呼呼作响,不时击中人``体,却都不能重创对方。二人把棍抡的更凶,听着噼啪爆响,木棍连连抽到肉上,依然运用自如。
“怎么这么抗打?”
聂伤细看了一下,才看出了其中蹊跷。
原来商人给她们的棍子只比拇指略粗,而且是韧性极好的白蜡杆,既折不断也打不断,与其说是棍子不如说是鞭子,所以不论用多大的力气抽在身上,也不会造成重伤。
这样的打斗,双方打的异常激烈,搞的遍体鳞伤,但却不会致死,看着就热闹。两个母野人浑身青肿、头破血流的狼狈样子,你说有趣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