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列训练几天后,又另调一千人和十几辆战车模拟敌军,训练进退攻防。一部依然是战车为主的阵型,一部是步兵大阵。
第一次对战时,步兵因为不熟悉战法,指挥混乱,阵型松散,被核心稳固的战车阵击散。
聂伤迅速进行调整,指导军官,加大阵型密度,改变武器配置。
再一次对战时,战车阵就沾不到便宜了,双方在一线僵持。因为是模拟作战,这种形势下分不出胜负,便分开再战。
第三战又是平手,士卒也累了,一天的训练到此为止。
晚饭后,聂伤召集全体军官开会,鼓励大家踊跃发言,一起总结经验。
众军官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提出了很多问题和改进办法,最后由聂伤总结。
关键在于一点:要充分发挥徒卒阵型的灵活性。
正面战场,要阵型紧密,前排多设长兵以据战车,做到不动如山。然后以两翼徒卒迅速机动,包抄敌军侧后,前后夹击击溃对方。
若无机动空间,则在前阵寻觅机会,找到敌军阵型薄弱之处,派遣精锐迅猛突击,直捣敌阵帅旗所在。
此外,在战斗中,军官要注意保护自己。同时也要把攻击重点放在敌阵的战车上,擒贼先擒王,只要击杀战车武士,敌阵自溃。
还有改进各级部队的指挥方法等等。
经过一晚上的培训,军官们对步兵战法的了解进一步加深了。
待到第二日再战,众人都气势昂扬,用运晚上学到的战法,和战车阵大战在一起。
指挥战车阵的是革叔,他这次要坐镇国内,不会随军出征,便统领‘敌军’做步兵大阵的陪练。聂伤在商议对策时,革叔这边也在寻找对方的弱点,思索战术战法。
所以在第四次战斗时,双方都为对手的应对感到吃惊。
革叔虽然做足了准备,临阵指挥也远胜聂伤,但战车阵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老套路,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而步兵大阵这边,因为编制灵活,中下级军官都有了主动性。每个小阵甚至每个伍的军官,都能及时调整队伍,阵型受创时可以迅速自我恢复,并适时发起反击。
双方接战不久,战车阵正面还在和步兵大战密如竹林的长矛较劲,侧后就已经遭到了打击。革叔的战车都来不及跑,就都被包围了。
这一阵虽然输了,但是战车阵的军士们都有些不服气。都道是演习,以为不能偷袭,己方没有防备,所以才败的。
于是第五场开打。
这次革叔在两翼布置了部队,专门迎战对方的包抄队伍。谁想中路作战的主力部队人数太少,又被对方找到漏洞,分割包围,彻底击溃。
战车阵还是不服气,这次把责任推到了革叔身上,认为革叔在两翼布置了太多兵力,才导致大败的。
第六场。
双方两翼继续纠缠,战车带着步兵转向太慢,拦不住快速跑动的步兵,他们又不敢散开,渐渐抵挡不住。
革叔在中路压上重兵,希望能尽快突破敌阵。但是步兵大阵排列的太密集了,长兵密密麻麻如刺猬一样,根本靠不上去。
时间一久,笨重的战车阵又暴露出了漏洞,聂伤急令此处的百夫长突击,一下就将对方阵型撕裂开了。
革叔忙命人补上漏洞。可是战车阵速度太慢,还在调动时,聂伤派出的精锐徒卒已经从突破口冲出来了。
革叔再次被擒。
……
经过十几场演习之后,步兵大阵的军士们渐渐都熟悉了战法,也算有了丰富的经验,至少不会在实战时茫然不知所措了。
众军官都见识到了步兵战法的威力,有了深刻的认识:没有战车拖累的步兵,战术灵活的可怕!
难道战车已经无用了吗?
当然不是!步兵大阵和战车部队配合起来,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改编后的战车都是用来集团突击的,奔驰时非常危险,不适合在演习上出现。所以在前期的演习中,一直都没有出场。
战象部队也是一样。为了避免出现伤亡,节省食料,战象没来南山大营,都在马山关外的林子里放养待命。
直到演练双方的军士都对步兵战法心服口服,不敢再出幺蛾子对抗时,聂伤才正式将战车部队摆了上来。
在南山大营演习的同时,战车部队也在斗耆国北边的平坦空地上训练集团突击战术,已经很熟练了。
两阵对圆,步兵大阵依旧是密集的长兵阵。阵与阵之间泾渭分明,每个小阵隔着两步的距离,使指挥、调动和传令更加快捷。
两翼最边缘各布置了十辆重甲战车,分成三列排列,最前面的一辆是带头冲击的分队长的战车。其间散着一些弓手,为战车部队提供远程火力支援。
战斗要开始了,模拟敌军的战车阵里,人人垂头丧气。他们连没有战车的步兵都打不过,更别说对方现在又多了二十辆战车。还打个屁啊!
但是侯主要演练步兵大阵和战车的配合,自己一方作为陪练,就算明知必败,也得硬着头皮上去挨打。
大战爆发,革叔很清楚演习的目的,所以使用了商人最常用的排兵布阵和战术。
双方对攻,正面厮杀,两翼缠斗,战车发动……
革叔‘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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