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人在附近窥视?”
聂伤精神一振,追问道:“是何人在窥视?”
鸹神叫道:“哇,是两个会巫术的家伙。哇!”
“两个!?”
聂伤大吃一惊。
竟然有两个可能是半神的强者在自家领地窥伺!
一个他连人影都见不着,另外一个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万一他们心怀恶意,暗中袭击的话,想想都后背发凉。
他呼出了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语气平静的问道:“是怎样的两个人?”
鸹神惊慌叫道:“哇,那两个家伙就在东山附近活动,我感应到了他们,哇,但没看到他们。哇,我可不敢出洞,被他们看到我的话,哇,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聂伤焦躁起来,又问:“眼睛没看到,你不是要感应到了吗?描述下那两个人的特征。”
呱神道:“哇,一个好像是个女人,整天在东边山谷里瞎转悠。”
“哇,那女人好像疯疯癫癫的,有时傻笑,有时大笑,有时在伤心的哭,哇,有时又嚎啕大哭。哇,大多数时候,她都静坐着发呆。”
“哇,她身上好像有地母神之力,我感应到她发动了好几次。每次都那股力量都会经过这里,哇,吓得我气都不敢喘。哇哇,再来几次的话,一定会发现我。”
她又急又怕,原地打转道:“哇哇哇哇,不行,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她会打死我的!”
“别怕,那女人我知道,她叫洛望子,性情善良,就是神智有些不正常而已。”
聂伤安慰道:“你且安心,她不是来找你的,不会伤害你。”
鸹神还是不放心,叫道:“你怎么知道那女人不是为我而来的?哇,你知道妖怪的精血有多宝贵吗?”
“哇,一个受重伤的老妖怪,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一块好吃的大肥肉!即便她不是为我而来,哇,发现了我也肯定会杀了我,哇,夺了我的精血!”
聂伤被她呱噪的心烦意乱,一把按住她的龟壳,喝道:“不要吵!我会尽力保护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离开这里去一个你认为安全的地方吧!哼哼,你敢出洞吗?对你来说,还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吗?”
“哇,呃……”
鸹神一下不叫了,愣了一会,沮丧的说道:“你说的对。哇,我现在是落毛的孤妇不如鸡,出去恐怕就会被逮住。哇,我还是待在这里吧。”
“知道就好!”
聂伤放开手,正色问道:“你说洛望子在东边的山谷里?你能确定她的位置吗?”
鸹神道:“就在东面四五里外的那个小山谷,哇,好像叫履谷。哇,她会走动的,我也不能确定具体位置。”
“履谷?”
聂伤知道这个地方,但从没去过。
此处是个无人的荒谷,地势险峻,丛林茂盛,一般很少有人去那里,藏个人在里面,根本找不到。
“唔,在不确定洛望子会见我的情况下,不能贸然前去,否则打草惊蛇惊走了她,更找不到人了。还是先调查清楚再说。”
聂伤有了决断,又问:“另外一个呢?”
“那个家伙啊。哇,他是个会点巫术的凡人小崽子。”
鸹神神态更紧张了,说道:“哇,这小崽子才来两天,手段也不甚高明。哇,他一直在附近转来转去,好像在寻找什么?”
聂伤道:“既然此人手段不高,你怕他什么?”
鸹神叫道:“哇,你真笨!那小崽子虽然本事不高,但他的巫术却很奇特,一定是有传承的。”
“哇,他有师尊你知道吗!他的师尊一定很强大。哇,他发现了我,一定会告诉他师尊。而且他很可能就是在……哇,就是在找我!哇,你说我害不害怕?”
“这又是哪来的人物?来我斗耆国到底想干什么?”
聂伤头疼起来,也不确定此人是不是在找鸹神,只能再次安慰道:“没人知道你躲在这里,肯定不是找你。就算被那人找到你,你也能对付他,他师尊赶来需要时间,我会想到应对之策的。”
不等鸹神叫嚷,他迅速问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鸹神叫道:“那小崽子就在东山满山乱窜,哇,小崽子经常会发动巫术,那时我才能感知到他。”
聂伤摸着额头问道:“他发动巫术做什么?”
鸹神道:“那是一种寻找目标的巫术,哇,不过看起来他还是没找到目标,还在乱跑。哇,或许是我隐藏的太深,他的巫术找不到我。”
聂伤直觉那小家伙不是来找鸹神的,思索了一下,忽然一惊,急忙问道:“那人是不是东极君的徒儿?就是一个喜欢穿红衣,大约十一二岁,长相俊俏,性子凶狠的小孩?”
“哇哇啊!东极君!”
鸹神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像火烧屁股了一样跳了起来,惊恐的叫道:“东极君来了吗?哇啊啊啊,东极君来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给我闭嘴!”
聂伤恼火不已,再次按住她,大叫道:“东极君没有来!我问你,那小孩是不是东极君的徒儿?”
“哇,东极君没来?”
“对!没来!”
鸹神总算冷静了下来,喘着粗气道:“哇,吓死我了!哇,上次那杨戬把我魂吓飞了,好不容易安定了,哇,又被你吓飞了。”
“你们这些妖怪神灵全特么是神经病!”
聂伤郁闷的摇了下龟壳,喝道:“快说,那小孩是不是东极君的徒儿?”
鸹神沉默了一会,迟疑的说道:“哇,额……那小崽子的气息和杨戬完全不一样,哇,应该不是吧。”
“哇嘎嘎嘎,不是就好,哇嘎嘎,东极君没来我就不用死了!”
聂伤也放松了一些,继续问道:“他的模样呢,和我说的一样吗?”
“哇,我不是说过,我没有用眼睛看到吗!”
鸹神挣扎了一下,怒道:“放开我,你砸到我的爪子了!”
聂伤松开龟壳,鸹神急忙收起一只鸟爪,单腿立着,说道:“哇,虽然我看不到那小崽子的样子,但是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哇,他快要成熟了,应该不是十一二岁,最少也得十五岁。”
“呼,不是李哪吒就好!”
聂伤松了口气,又问道:“你能猜出他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