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惊到女秧,聂伤和洛望子在侯府后门的一个僻静地方见面。
洛望子的模样和梦中略微有些不一样,大体还是一个抱着包裹的逃难贵妇的样子,只是身材要比梦中瘦小的多。估计她也知道的外形弱点,所以在入梦和幻化时特意变的丰a满修长。
“孩子在哪?”
洛望子也审视了聂伤一番,见只有他一个人,便四下寻找。
她很快看到了门口阴影里站在的虫二,见这怪人嘴里嚼着草棍,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顿时警惕起来。
“这人是谁?你不带孩子却带他来,想做什么?”
洛望子感觉到了危险,脚步慢慢往后挪动,大声喝问。
“不要多疑。”
聂伤招手让虫二走到灯笼下面,说道:“你答应过我,要让我在你身上种下蛊虫。这位是我的痋者朋友,他来帮我下痋。”
洛望子仔细瞅了瞅虫二,忽然皱眉说道:“你……你不是那个、那个……嘶,我想不起你的名字了。”
“但我知道你,你是南方有名的好色痋者,污`女无数,恶名远扬。后来又胆大包天,竟要侵犯了巫山神女的侍女,结果被神女痛打一顿。只好丢出命虫挡灾,才勉强逃得一条残命,从此再也不敢往江水以南去。”
“原来是你这个猥琐的家伙啊!哈哈哈哈。”
洛望子指着虫二大笑起来。
“虫二这厮……竟然是个色`a魔!”
聂伤吃了一惊,扭头看向虫二,见这货满身长草的傻样子,很是怀疑:“他一直都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而且身体内外都是虫子,怎么可能是个好色之人?”
虫二听了此言,也是一头雾水,一只手在草衣里使劲抓挠着胸口,莫名其妙的问道:“我是好.色?我怎么不知道呢?女人很好`玩吗?切!还是虫子好玩,女人忒麻烦,脑子不正常的男人才和女人纠缠在一起呢。”
“喂,你这女人不要胡说八道,我对你也没兴趣。不要坏我的名声,我不可能是色鬼!”
洛望子上下打量着他,冷笑道:“哼,没了命虫,你果真变傻了,见到女人眼睛都不冒光了。呵呵,恐怕你现在不能再行人`伦之事了吧?”
聂伤大概听明白了,虫二以前可能真是个色`a魔,只是那什么命虫丢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幅傻不拉叽的模样。
他看向虫二,心里思量道:“如果是这样,放这货在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啊!说不定哪一天他清醒了,斗耆国的女人可就遭殃了!”
“你这丑女人,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虫二怒了,嘴里喷着吐沫星子,跳脚骂道:“你懂个屁!痋者没了命虫还能活吗?你看我像死人吗?我的命虫一直陪着我,哪曾死过?你再胡说,我就不客气了!”
洛望子好似产生了疑惑,又仔细看了看他,自语道:“就是他呀,我还见过他一次。难道是我记错了?唉,可能是记错了吧,我忘了那么多东西,记错一个人也很正常。”
“好吧,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洛望子摇摇头,对虫二说道:“不过你和那个色鬼还真像,如果你还会使诱`a歼a女人的桃花瘴的话,你就更像了。”
“轰!”
这句话就像在聂伤头顶炸了一个响雷,把他惊呆了。
再看虫二时,这货也和他一样的表情,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相信。
“……虫二,你?”
聂伤离开他两步,小心翼翼的问道:“当初我们见面时,你使用的那种巫术,就是满天粉色迷人眼的那种。我好像听你说,就叫……”
他怕刺激虫二暴走,没有说出那个词,紧盯着虫二。只见虫二整个人都僵住了,只有眼睛在快速转动,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等了半天也没见这位好`色痋者再开口,洛望子不耐烦了,叫道:“孩子在哪,快给我!”
聂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虫二,一颗心不由揪了起来。
虫二原来是这样的人。看他样子,好像想起以前的过往了,若是恢复了好`色本性,就会变成威胁斗耆国女人的一只害虫!
眼下不但给洛望子下蛊的计划泡汤了,还突然多出了一个敌人,聂伤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你到底给不给我孩子!”
洛望子见他迟疑不定,有些怀疑了,面色发狠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她观察着周边的黑暗,感应到了藏在附近的内卫斥候,冷笑道:“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有孩子。呵呵,你说的那种孩子怎么可能存在,都怪我太急迫,上了你的当。”
“哼,你以为你诱出我的真身,再设下陷阱,就能抓住我吗?做梦去吧!我告诉你,你真的激怒我了,你的女人和孩子,我绝不让他们好过!”
“闭嘴!恶毒的女人!”
聂伤听的来气,喝道:“我说给你就会给你,决不食言!”
他不再理会虫二,叫出门里的阴刀嘱咐几句,然后对洛望子一招手,说道:“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孩子。”
“真的?真的有孩子?”
洛望子大喜过望,一下没有怨戾之气,像个农妇一样急忙抱紧包裹跟了上来。
“我想起来了!”
二人刚走出几步,就听身后的虫二忽然大吼一声,忙停下脚步看他。
“呼!呼!呼!”
只见虫二大口喘着粗气,对洛望子吼道:“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但我不是色``鬼!”
“原来真是你啊。”
洛望子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嘲弄道:“你的光彩事迹,南方之人皆知,以为北方人不知道就能瞒哄过去吗?”
虫二梗着脖子,指着自己的脑袋叫道:“你说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你休想再诬陷我!”
他看向聂伤,话里带着哭音说道:“聂伤,你可不能信这恶婆娘的话。这个名声传出去,我那些朋友就不和我玩了,学堂也肯定要把我赶出来!”
“你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看来脑子的确清醒了许多。”
聂伤心中好笑,抱臂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自有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