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说不准,或许他投靠了哪一脉?又或许,他与那些商贾处得不错?”杜尘澜没有明说,但万煜铭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怀疑王仁珺与那些商贾坑壑一气?
“之前朝廷与商贾起冲突之时,他倒是躲在后头,可见平日里也多是听之任之,只求任满。但凡有些能耐的,都不愿意去此地。之所以指了王仁珺,也是因为王氏落魄了,被人算计。否则,王仁珺怎会去檀溪府?只怕他就等这三年任满,托了关系好远离此地!”
万煜铭冷笑了一声,官府对商贾的威慑力不够,王仁珺的日子也不好过。
“听说檀溪府百姓与那些商贾勾结在一起,是因为他们得了好处。那商贾为何不买通王仁珺呢?如此一来,总能得到不少便利。王仁珺或许日子不难过,还比旁人滋润了不少呢!三年之间,也没听说这位出什么岔子。不是龟缩其后,便是同流合污了。这些都是咱们的揣测,等去了檀溪府,查探一番再说。”
那些商贾难道已经狂妄到根本不在乎朝廷的管制了?他们身后不也是因为有人撑腰吗?
与王氏一些好处,总比朝廷总找他们麻烦要好。毕竟是官家,在何处寻个由头,时不时地上报朝廷,也会给他们添不少麻烦。
或许,檀溪府知府一职,对王氏来说,还是个肥差呢!不过是名声不好听罢了!
二人正在商谈檀溪府之事,就听得敲门声响起,二人立刻禁了声。
“少爷!是那对父女来了!”云镜立刻走进厢房内,对万煜铭禀报道。
“他们来作甚?”万煜铭皱起了眉头,对于打扰他们议事的那对父女有些不爽。
杜尘澜憋着笑,强压着上翘的嘴角,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接着就打算看戏。
他们在两日前已经上了船,这会儿船只已经在茫茫江面上了。
万煜铭说的那对父女,是之前他们上船时救下的。说来桥段很是老套,也跟狗血。
这户人家的父亲是个走商,穿着打扮不差,应该有些家底。前儿他和万煜铭坐着马车,准备去码头。
宏粱府的码头在城郊,距离南城有一些距离,地处偏僻。不过船运忙碌,每到船只停靠之时,码头就热闹非凡。
那日船家通知他要早些启程,于是杜尘澜他们在天还未擦亮之际,就赶赴码头。船只开船都是看了吉时的,自然耽误不得。你若是没赶上,船可不会等你。
早上只有这一船,因此路上行人并不多。在快要到码头之时,杜尘澜便碰到了拦路抢劫的事儿来。
不过,这次劫的不是他们的马车,而是走在他们前方的马车。
事情的经过其实并不复杂,就是些地痞不知从何处得到这位江老爷要带着闺女登船,特地埋伏在必经之路,就等着借几个钱花花。
商户出门自然带着护卫,然而杜尘澜见着这些地痞功夫不弱,且人数也不少,只怕不是简单的地痞。然而,这一切与他们自然无关。
有了之前的教训,洗月和云镜立刻警惕万分,不要说上前相助,还恨不得离开十丈远。
万煜铭和杜尘澜更不想惹事儿,毕竟错过了这次的船,下次就得等十日之后,那太耽误功夫了。更何况,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