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洗月他们,也不能事事仰仗你。”杜尘澜不以为意,有万煜铭在,他行事实在不便。
虽说他也知道越临近檀溪府,那些蠢蠢欲动之人越等不及,但他对于万煜铭,一样信不过。
万煜铭见杜尘澜不为所动,便不再言语,反正命是杜尘澜自己的,他一个外人,何需在意?
过了好一会儿,见着万煜铭依旧沉着脸,杜尘澜又道:“那大夫开的药方,你给我一份,我让我父亲和母亲他们留意一些,一起找,总要快些的。”
之前万煜铭说不让杜尘澜操心,因此那药方也没给杜尘澜过目,便派人去打听去了。杜尘澜想起自家府上也有些功效好,但不常用的药材,说不定可以用得上。
万煜铭的脸色更为阴沉,“怎么?你还信不过我?是怕我会加害你,还是觉得以王府的能耐,寻不着那药方上的药材?”
杜尘澜有些莫名,转头看了一眼万煜铭,这位今日火气这么大?杜尘澜觉得对方无理取闹,自然也不想惯着对方。
“我如今没了内力,与废物无异,自然想早些恢复。你不是说那药方上的药材有几味难寻吗?一起找有什么不妥?你们王府若能在一个月之内找齐所有药材,那便算我多言了。”
杜尘澜放下碗筷,接着又道:“之前也不全然是因为救你,你不必愧疚。当时咱们是一条绳子上蚂蚱,你若是死了,我也有性命之忧。”
杜尘澜说完,便起身朝着立在一旁的天一使了个眼色,随即出了万煜铭的厢房。
万煜铭心中一沉,他也明白杜尘澜与自己关系并不亲近,如今是无奈绑在一起,自然也不会有多少情分在。但不管对方的三番两次救他是以何为目的,总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看来失了内力,杜尘澜确实十分在意,尤其是还要面临即将到来的危险。
“你去催催,让他们务必在一个月之内将药方上所有药材都找齐。”万煜铭指了指正在一旁瞧热闹的云镜,冷声吩咐道。
“啊?”云镜一脸苦涩,“世子爷!这其他药材倒也不难寻,可这玉莹花,实在可遇而不可求啊!”
“咱们堂堂王府,竟然连一味药材也找不到?实在不成,就去拢宝斋,总能有法子的。”万煜铭皱紧了眉头,这玉莹花虽稀少,但也并非什么绝世珍宝。
许多药方都需要玉莹花,却不是非它不可。没了玉莹花,也可用其他药材替代,但药效自然比不得玉莹花的。
因此,此物确实难寻,但不至于多名贵。年份少些,药效差些的,几千两银子也能买着。只是难就难在,此花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除了那些以采摘草药为生的人,寻常人是万万不敢冒险的。
然而杜尘澜的内力得快些恢复,实在等不得,照那老大夫说的,调养上一年半载的,才能让经脉痊愈,那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世子爷,您上次还欠了那位好大一份人情呢!这次再寻他帮忙,只怕他又要狮子大开口。”云镜有些不忿,连忙提醒道。
“你只管去就是了,杜尘澜武艺高强,他若是能恢复内力,咱们的性命也多了一份保障。”万煜铭有些不耐,挥了挥手,让云镜将桌上饭菜都收拾下去。
“那奴婢这就去办!”云镜看了一眼没动几口的饭食,忍不住在心中斥责二人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