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臣在梁万涛置办的外宅中,发现了大量存银,足有二十多万两。”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侯培青这段时日看似疯癫,实则在背地里做了大事啊!
可仅仅凭侯培青,怎可能查到这么多?这么多罪证,全都是冲着摄政王一脉来的,难道侯培青已经投靠了查氏?众人在心中纷纷揣测着,都屏息凝神,看看这侯培青还有什么让人惊讶的证据。
“二十多万两,对于他贪墨的数目,不足一提。不过,这些银子得尽快押回京城,可是在边关?朕即刻命人前去边关护送。”二十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了,皇上重视得很。
“皇上可知这二十万两银子多和特殊之处吗?您一定想不到,那些银子,都是官银!”
众人今日虽已经麻木,但这话还是让他们震惊不已。
摄政王脸色突变,心中暗骂,这梁万涛,没想到还留了这么多后手。这批官银,明明说过已经重铸,为何还会现世?梁万涛当真是罪该万死。
“官银?”皇上皱眉思忖,朝廷每年都往边关拨银,有官银不稀奇。然而这银子出现在了梁万涛的外宅,那就有违大郡朝律法了。这是朝廷拨下的军饷,自然要存于军营衙门之中。
更何况,二十万两官银,为何会这么多?这不恰恰证明,梁万涛竟然还私吞了饷银?
“皇上!臣已经命人将那官银带回来几锭,还请皇上过目!”侯培青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两锭二十两的银锭。
周绵立刻上前接过,并深深看了侯培青一眼。这周大人之前如此悲愤颓废,合着这都是装的啊?难道这几个月都在暗中寻找证据?那也难怪儿子要被人给算计了,这是动了人家的根基啊!
周绵从摄政王身边经过,竟意外地听到了对方沉重的呼吸声,不禁心中一凛。
皇上将其中一锭银子拿在手中端详,看了看银子的成色,便对户部尚书柯启良招了招手。
“这银子是你们户部管的,朕手中的银子是哪一批造的,你应该清楚吧?”
皇上将手中的银子放下,制造银子每批的成色都不同,且户部和钱监每次都会有卷宗记载。只要是户部和钱监的,对那一批次的银子都了如指掌。
“是!”柯启良连忙上前,拿过桌上的银子放在手中仔细端详。
众人屏息等待,摄政王额角上却沁出了汗珠。他在心中迅速想着对策,半晌过后,才下定决心。若实在不成,那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回禀皇上,这批官银,应该是两年之前所铸。那时朝廷刚开发现梁溪府有一座银矿,且矿产的银质非常好,皇上还为此一度夸赞,并且给嘉奖了发现银矿上报的当地知府,皇上可还记得此事?”柯启良回忆片刻之后,便向皇上问道。
“朕自然记得,那处银矿的规模很大,矿产不少。”皇上点了点头,银矿可比铁矿还要重要,他怎么可能会忘?
“这两锭银子的成色很纯,杂质少,是难得的好品质,也正是那座银矿的产物。臣记得皇上您看了这批银子之后,还龙颜大悦,说要将这批银子拨出一百五十万两,送去边关以作军饷。”
柯启良将银子放回桌上,他对这批银两印象深刻,绝不会看错。
“传钱监的官员过来,朕要确定此事!”皇上回身看向摄政王,今日即便扳不倒你,也要让你自断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