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有些唠叨,但语气中尽显对叶舟的关爱。
对于白天打算跟燕若惜离婚的事,叶舟内心还有些愧疚,此时听到薛伯这么说。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只是朝着他抱了抱拳道:“薛伯,江北一别,身体可好?”
“嘿,我老头子好着呢!还没吃饭吧?我让厨房给你热点,咱们喝两杯?”
见他眼神期盼,想必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而且,叶舟的确也想找他聊聊。
“薛伯,明天吧,太晚了!”燕若惜朝着薛伯笑了笑,拉住了他的手臂道:“不是让你早点休息么?怎么还等着。”
“小姐如今已经是宗师,按理说天地之大尽可去的。”薛伯抚了抚胡须,有几分骄傲,但最后却又担心道:“但你身份已经暴露,你不进门,我睡不着。”
“没事的,我正好也想喝两杯。”叶舟拍了拍燕若惜的肩膀,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那注意点分寸,薛伯年纪大了。”燕若惜见状,也不强留,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丰盛的饭菜已经摆在了两人面前。
薛伯给他倒酒,两人连喝了两杯,脸色微红,话匣子也打开了。
本来叶舟今天吃的也不少了,但此时也不好拒绝薛伯,见他真的很开心,叶舟心里也觉得很舒服。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他有朋友、有知己。有兄弟,唯独——没有亲人。
而薛伯,对于他来说,或许就像自己父亲和爷爷一样吧?
这种关爱,从他第一次见到薛伯开始,他便如此。
不管是出于燕若惜的目的,还是想让自己帮助燕家。
至少叶舟都很陈这份情。
“这一次西陵之行,真是险峻非常!我当是后来打探消息听到,都觉得后背冷汗层层,辛苦你了!”薛伯说着端起了酒杯。
叶舟闻言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主要还是祝家和陈家出手,不过这一次的风险的确很大,宗师来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位大宗师!”
“是啊!当时我很担心你们,打电话去了陈家,不过义父没有接——”薛伯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他或许是在生气吧?”
“生气?”叶舟微微一愣:“薛伯,你为燕家可以说是鞠躬尽瘁了,陈老前辈怎么还会生气呢?”
“你们领证的时候,我没有阻止啊!”薛伯看了一眼叶舟道:“你不知道,义父这人看似洒脱其实脾气还是有点怪的!他看不对眼的人,就算再有钱优势,他都嗤之以鼻。”
“要是看的对眼了,就算是乞丐,他也愿意结交的。而这其中,对于陈家女眷的婚事,他又是非常在乎!”
“义父这一辈子红颜众多啊!女儿也不少,可每一个女儿的婚事他都要仔细过问。”
说到这里,薛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不知道,他那几个女婿当年被他整的有多惨!哈哈——不过话虽如此,只要大小姐们领回家门的人,他还是认的。之后给的帮助也不少。”
叶舟听到这里,似乎明白薛伯想要说什么了,他苦笑一声道:“薛伯,归根结底,你还是很在乎白天我传出来的那些话啊!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姑爷,这你倒是误会了!你是好孩子,从你第一次踏进燕家门,守卫燕家开始,我就觉得你跟小姐真的很配。”
“陈家固然强大,但他们却不懂若惜小姐需要什么。”薛伯叹了口气道:“她是在燕家长大的,对陈家也有抵触,和那些从小长在陈家的大小姐不一样的。”
“她从出生开始,先后经历了父母双亡,又早早的扛起惊鸿集团的大旗,她成熟的很早,但相对的,也非常的缺乏安全感。”
“如果可以,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再最美的年华承担这么多东西?又有哪个女人愿意故作坚强,游走刀刃之间呢?”
“所以,不是你选择了若惜小姐,而是她选择了你,因为你她紧张的心才能够放松,她才能做真正的女人。”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做不到的。”薛伯说到这里,看着叶舟道:“你们曾经的故事,她都跟我说了。所以我才跟你说这话。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