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陈笑摇头一笑：“殒生蛊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情蛊！”
“为什么称之为情蛊呢？因为东皇炼制它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咳咳！控制我陈家先祖，希望能够与其比翼双飞！”
“所以，你想以超过东皇的境界将殒生蛊打死，可以！不过你自身的境界也要损耗近八成！”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是半圣修为，将这殒生蛊消灭之后，恐怕也只剩下宗师修为了！
这等于是直接从陆地神仙变成了一般的修武者！
换做是哪个人都绝对不会做的！
风不败一听陈笑这个比喻，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难处！
陈情和燕若惜两人也是面色复杂，显然也知道了不是陈笑不能救，而是他救了。
不仅是自己境界跌落，陈家、乃至整个华夏都有可能受到影响。
毕竟，他如今已经是世俗古武界当之无愧的天花板！
定海神针般的神物！
若是没有这个境界加持，恐怕其他妖魔鬼怪马上就要开始横行了。
陈笑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其实，东皇炼制这殒生蛊的时候，实力仅是大宗师罢了！倒没有半圣那么夸张。”
“二十年前我看到的时候，我便知道会有今日！毕竟二十年前，她还只是襁褓中的婴儿，就算我想救，她也没有办法承受住宗师的真气！”
“但现在不一样了！所以我也在犹豫，我如今在世俗的境界是天宗，若是我废了这殒生蛊，那我立刻就会跌落到地境！甚至更低。而且我的寿元也将枯竭——”
“人活一世，该尝试的我都已经尝试了，按理说便是不要这条老命，也没什么！离合悲欢，我经历得还少么？”
“可是——不败，你身为家主，又是昆仑出来的子弟，自然也知道这个世界的核心秘密！将来马上就要到来的大劫！我若去了——这天下浩劫何人来挡？”
陈笑的语气很普通。
但所有人都从他简单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浓浓的霸气！
这是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是他贯穿传奇一生最真实的写照！
风不败眼眶已经红了！
他单膝跪地，抱拳道：“陈老！我知道！我都懂的！若早知如此，即便你执意救小女，风不败也不能做这千古罪人！”
“外公——”燕若惜呆呆的看着陈笑。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这个外表看似有些老不修的老人，背负了多大的责任！
他的修为可以说不是他自己的，就连陈家，也可以说不是单纯的一个家族。
他们守护着内心的那份责任！
那份即将到来的巨大危机！
或许。这也跟自己龙神传承者的身份有关！
从陈笑的只言片语之中，燕若惜似乎找到了一些线索。
“你能理解，那最好不过！”陈笑点了点头，站起身道：“但我虽不能动手，但帮她看看还是可以的！”
“那女娃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正好到了饭点，你回去将她叫来吧！”陈笑说道。
“今日乃陈家家宴，我们父女便不打扰了！后天再来拜访！”风不败抱拳道。
明天是陈家祭祖的日子，风不败也很清楚，所以约了后天。
“那随你的便——反正陈家你也熟！”陈笑撇了撇嘴，刚刚要离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顿住脚步道：“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也能消除殒生蛊。”
“什么？”三人一愣。
陈笑正准备开口，随后哑然失笑：“算了，这办法等于没有！不说也罢！”
说完，他拂袖而去。
留下一辆忐忑的三人。
“贤弟，这——”风不败感觉都要哭了。
“风兄，你也知道父亲的性子，这个办法定然是比让他亲自出手还要更难的！要不然他直接说出来了！不会如此隐瞒。”陈情很了解父亲道。
一听这话，风不败还是死心了。
他也知道，陈笑说话不可能无的放矢！
那个口中的办法，可能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