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无论怎样寻找,只有四处飞溅的血沫——此外还有一双穿着靴子的脚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眼前。
由于严重失血,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索拉仍然保持摔倒在地的姿势抬头看了一眼。那儿站着一个陌生的黑发女人。脸上不要说哀怜之色了,连任何的表情也没有。女人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奄奄一息的索拉。
用幸存的左手抓住那个女人的靴子不放——索拉昏了过去。
久宇舞弥用救生刀用力斩掉了女魔术师的右手,然后没有任何留恋地把这只手扔掉了。刻在那手背上的令咒如果用某种方法的话大概可以回收。可是她不知道这个方法,所以这只手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迅速把右手手腕的断面包扎好,为的是防止继续失血。舞弥把昏迷的猎物扛在肩上,用空着的一只手打手机给卫宫切嗣。
用最简洁的话把事情说清楚后,舞弥挂断了电话。快步跑下楼梯。
若是张良在场的话,一定会对卫宫切嗣对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情报掌握本能表示赞叹,甚至为他鼓掌也不一定。
卫宫切嗣关于Lancer的Master是不同的两个人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他仍然把失去了Master权利的凯奈斯列为需要抹杀的对象。一旦被选中并成为Master的人类,即便是失去了令咒也是需要警戒的,这是切嗣的一贯方针。
他命令舞弥不要杀索拉而是要生擒她,那是因为卫宫切嗣真正的意图是打算从这个女人的口中问出凯奈斯藏匿的地点。这场审讯对于索拉来说肯定是一个痛苦而残忍的过程,可是即便如此,舞弥对此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同情与怜悯。
当众人与Lancer分别的时候,爱丽丝菲尔去开车了,而张良则是正默默的看着不远处Lancer离去的背影。
一直到saber的声音将他惊醒:“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Lancer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不大对。”张良微微一笑,没有将自己之前想到的怀疑说出来,免得让saber担心。毕竟saber就要离开了,与卫宫切嗣的约定也到了该履行的时候,saber可不是他召唤出的,她的master,在理论上来讲,还是卫宫切嗣。
虽然即将分别,但是saber却没有多大的感想,她还是施施然的站在张良的身旁,神态上是少有的悠闲。
“Lancer是一个遵守骑士道的人呢,而且长相帅气,言行举止之间也十分恪守礼仪。”saber认真地说道。
“……”张良无言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有几分恼恨:“你在我的面前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别的男人,是不是不大合适。”
“噢?”saber的金发在夜色的照耀下微微摇晃,显得有几分肆意。
张良眯起眼打量着此时的saber,他发誓,假如不是看到爱丽丝菲尔的车子已经朝着这边开过来的话,他一定会在这里亲她。
面对着张良那灼人的视线,saber似乎也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
“我要走了。”saber看着眼前的张良,平静的道。
“嗯。”张良道,他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我们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saber看到张良转过头去,忍不住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