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国雨隐下着漂泊的雨,两把忍刀一前一后递到了胸口。
站在水幕中任凭风吹雨打的流芒默无表情,冷静的好似机械。
要成功了!
干掉他!
锋利的刀尖刺破雨露点中衣襟,两个雨隐兴奋的表情还未散去就僵在了原地。
同样的两把刀,刺入同样的位置。
胸口刺痛的雨隐缓缓低头,眼中尽是不信和惊恐。
什么时候出的刀?为什么我没有看到?
他是妖怪么?
扑通栽倒的尸体啪嗒溅起两抹水花,咕噜咕噜冒出的血液将水面污染的氲红一片。
抬脚跨过倒在地面的死尸,流芒一丝表情也无,就仿佛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砾果仅存的三位雨忍踌躇了——
上,还是不上?
上去的话肯定会死的,喉咙发痒扫了眼血泊中死去的队长,面色惨白年轻忍者哆嗦着忍刀,三尺长的小刀片抖来抖去犹如患了癫痫病的患者。
我该怎么办?
满脑袋炸雷左右瞅瞅,年轻忍者求助的望向了队友。
其余两个雨隐也没好到哪去,左一个发抖,右一个发颤,三个人缩手缩脚不敢上前,直到流芒走远,才齐齐吐出口闷气,神色仓皇的低下了脑袋。
“我也不想的,原谅我队长,原谅我。”
扑通跪倒两手插进发丝,年轻的雨忍抽泣着落下了眼泪,大滴大滴泪花滑过面颊落入血泊,两位同伴走到了身边。
“这不怪你,是他太厉害了。”
“我害怕,知道么,我害怕,我连刀都握不住。”
“队长会原谅你的,那样的人物不应该由我们对付。”
与其说是安慰同伴,不如说是安慰自己,年纪稍大的其他两位雨隐俯下了身子。
杀录还在继续,火光还在燃起,哦呀呀的流星从天而降,每一次都会砸出一片废墟。
雨隐村的村民们惊恐的离开了家门,慌慌张张奔向了避难所,老人,孩子,妇女,儿童,站在雨隐最高处塔尖顶端,流芒仰面朝天发出了咆哮。
雏田
红豆
手鞠
三个名字,三声狂吼,双目泣血的少年蓦然下望,死死盯住了脚下的村子。
妈妈我害怕。
爷爷我要爸爸。
哭泣,喊叫,吵闹,零零碎碎的声音传入耳畔,冰冷的胸膛燃起了怒火。
阴暗的地底深处,猪笼草破开了泥沙,“不去阻止他吗,村子毁掉的话,会很麻烦的。”
“不需要,这里的东西和我们关系不大,付出越多得到越多。”
“零号回来会生气的。”猪笼草回头看了眼阴影。
“那就不让他回来好了。”
“你有把握?”
“不是所有事情都得有把握才能去做。”
高塔,悲啸,厉吼,狂叫,两手握拳玩命咆哮,嗓子喊破的流芒歇斯底里扯碎了衣衫,瓢泼的大雨浇在胸膛却比不上心里的苍凉。
既然我找不回妻子,那你们就都给她们陪葬吧!
能量封印开
苍龙出海,金虎降世,都给我出来!
嘶昂!
吼!
那是什么!
身体瞬间僵直抬眼望天,闻声回首的雨隐忍者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