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月朗星稀,地上人流涌动,几个聚在一起的阿飞中间,摆着只竹木纺织的鸟笼,里面一只白色的大尾巴鹦鹉歪着脑袋,左瞅瞅这个,右瞅瞅那个。
“这玩意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是啊,听说养过它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所以转手也很快。”
“不是吧?”一个手里提着易拉罐的长毛凑近看了两眼,“这么恐怖的东西你也买?”
“不是买的,是人送的。”鹦鹉主人灿灿的笑笑,突然神经稀稀的问道,“茂雄,要不我把它送给你吧。”
“少来。”喝啤酒的黄毛往后缩了缩,“叫你这么一讲,谁还敢要啊笨蛋?”
“茶渡,茂雄不敢要你要吧,瞧,它多可爱。”倒霉蛋三番五次推销不出去,干脆给了最有男人气的哥们。
茶渡泰虎是个身材非常壮砾的男人,肌肤深褐黝黑,眼睛被刘海覆盖,左肩印有一枚被蛇盘绕的双翼心型刺青,蛇身缎带刺著“AmoreeMorte”,在加利西亚语中是“爱与死”的意思,脖子上成年到头挂着祖父遗留的硬币吊坠,外表看上去比起实际年龄要老的多。兄弟们开玩笑时,总是亲切的称乎他为“大叔”。
有事情,找大叔啊!
看到倒霉蛋想把诅咒鹦鹉送给茶渡,长毛不愿意了,“白痴,别在这贫了,茶渡这样的男人哪会喜欢这种小东西,要我说,他应该喜欢狮子老虎,你说是吧茶渡?茶渡,你怎么了?”
“闪开!”
哐当从顶棚砸落的钢板带着刺耳的呼啸滑落,抱头趴在地面的长毛倒霉蛋好悬吓死。等到再睁开眼时,两个人全傻了。
“大叔,你好强。”
“竟然能抗住钢板?茶渡,你真爷们,纯的,纯爷们。”
“还行。”茶渡泰虎面色坚毅的应了声。
彻底醒神的长毛急道,“行个屁啊,都流血了。倒霉蛋,还不去找沙布?”
“谢谢你救了我。”
突然响起的声音,像鬼叫似的把人惊住,愕然回头三个男人全都看向了鸟笼。
“我叫柴田勇一,大叔,你叫什么?”
鸟……鸟会说话了?
我的妈呀,救命!
“茶渡,你还不把它扔了。”
“不,我要收养它。”面色坚毅的男人提起鸟笼,里面的鹦鹉非常开心,“谢谢大叔。今年,我十五岁。”
动荡不堪的夜晚一晃而过,流芒早早起来跟游子撞个正着。话说自从来到黑崎家寄居,他就跟这小丫头特别投缘。
“流芒哥哥早啊。”
“你也早,游子。”
“我们下去吃饭吧。”
“混蛋,你离我妹妹远点。”黑崎一护看着捥住流芒的游子,火刺愣的站在门口就吼。
“哥哥,你怎么老针对流芒哥哥呀?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游子,你当心被他骗了,这家伙不是好人。”
“你到底再说什么啊,哥哥?”
黑崎一护抓狂的看着最小的妹妹,拨出斩魄刀把流芒砍了的心都有,“小子,以后离我妹妹远点。”
“黄毛,你再跟我得瑟,我特么就揍你。”
“朽木流芒,你是不想好啦。”
“我看不想好的是你。”
“出去溜溜?”
“溜溜就溜溜。”
“我们走。”
哥哥!
流芒哥哥!
看着架起膀子出门的两人,黑崎游子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