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安安欲言又止一下,然后说:“你是真的不生气?其实,你要是生气也可以,我可以郑重和你道歉。”
毕竟,这是她误会在先。
她觉得,以陆时言幼稚的性格,此时一定气得跺脚的。
他最近脾气好像变好了?
“我不和一个孕妇计较。”陆时言煞有其事道。
盛安安闻言,顿时失笑:“希望哪一天,我可以听到你不和女人计较。”
作为一个合格的绅士,谦让身边的女士是一件很有风度并成熟的事情。
希望有一天,她能看到陆时言成熟的一面。
“呵,你要求有点多。”陆时言打趣了回去。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和盛安安并行走进屋子里,两人在夜色柔和的晚风下,聊得相当融洽越愉快,就像两兄妹一样。
事实上,盛安安的辈分是陆时言的长辈。
他们进去屋里,就看到陆行厉从中餐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黑色汤锅,对盛安安说:“过来喝汤。”
然后,又对弟弟陆时言说了一句:“有你的份。”
陆时言顿时笑逐颜开,马上就过去蹭汤喝。
他们喝完汤,暖和了身子和肠胃,才去睡觉。
……
在北京的这段时间,盛安安和陆行厉几乎每天都会出门约会。
陆朝元和郭东台,几乎每天都有老朋友的聚会。
他们之中,就属陆时言最闲,看在他闲得都快要发霉了,陆行厉‘好心的’把处理不完的公事,全部丢给陆时言代劳。
陆时言成为他们当中,最忙碌劳苦的人,苦哈哈的。
他不止要代替大哥完成工作,还要代替陆朝元和郭东台去白马寺为一家人尤其是盛安安和肚子里的宝宝,求平安符。
本来这种事情,是陆朝元和郭东台去做的。
但两位老家人,难得有空聚在一起,每天的节目丰富多彩,只能把这件事交给陆时言去做,他要是做不好,就别回来见他们了!
陆时言继续苦哈哈的。
斐尽用手推了推眼镜,精光乍掀,催促他:“二少,再不出门就赶不上去白马寺吃斋饭了。”
求完平安符,还要在寺内吃斋饭,这是传统也是规矩。否则,求回来的平安符就不灵验了。
“要不你替我去求吧。”陆时言还在挣扎。
斐尽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不是自己亲力亲为,平安符的效果是不灵验的。如果我也是陆家人,我可以替你求,但我不是。”
“二少,我姓斐,我只能替我的父母求。”
之后,斐尽又耐心的给陆时言说了一通长编大论,只差没有把陆时言给烦死了。
陆时言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猛然站起身,问斐尽:“我大哥呢?”
“他和少夫人去看画展了。”斐尽说道。
陆朝元和郭东台则去了下棋和听戏。
这里就属陆时言最闲,也最忙。
“行,去吧去吧。”谁让他们是家人呢,他就只能自己辛苦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