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沈家,还是在你原本父母的家,你都有选择留下的权利,不必为此感到愧疚。”盛安安开解沈越道。
沈越苍白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清淡笑意。
“嗯,我知道了。”沈越似乎松了口气。
之后,他们在咖啡厅聊了许久,聊着聊着就聊到沈玉良再娶的事情,说起这个厉害的女人,沈越倒是知道一点内情。
“哥,你知道她?”盛安安很好奇。
“嗯,今天早上见过一面,她叫阮洁。”沈越道。
“阮洁?”盛安安不认识,没听过这个名字,应该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她又问沈越:“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沈越支支吾吾的,有点难以启齿。
他看向盛安安潋滟的美眸,叹气道:“我给你兜个底吧,爸前两天,有和我说过阮洁的事情。她是一个寡妇,前夫是西江的一个暴发户,不是什么上流之辈,但是胜在家里有钱,家业丰厚,前夫死后,没有儿女,遗产和家业全留给了阮洁。”
这些内情,沈玉良只会告诉沈越,绝不会对沈安安和沈如嫣说,这就是儿子和女儿的区别。
盛安安支起白皙的下颌,道:“沈玉良看上她手里的巨额遗产了?”
“嗯,应该是。”沈越艰难点头,对沈玉良,很失望。
但这个人,偏偏又养育了他二十多年,沈越在个中一直挣扎。
“这就很奇怪。”
“奇怪什么?”
盛安安道:“她有钱有事业,衣食无忧,她还看上沈玉良什么?难道,看上他有三个儿女,好弥补她和前夫,没有孩子的遗憾?”
沈越想了想,艰难道:“也许,是有了爱情?”
“你信吗?”盛安安不信。
先不说女方,就沈玉良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谈何爱情?
周瑶那么爱他,他还不是为了儿子,谋害妻子,季兰死了也没多久,他变心比变脸还快,说再娶就再娶,哪里像一个刚刚死了老婆的男人?
女人,不过是他的一个发财工具。
沈越也不太相信,沈玉良和阮洁之间会有爱情。
以沈玉良的说法,他和阮洁是一见钟情,二见就恨不得闪婚的那种,但是碍于沈越当时,还在向港,此事只能暂时搁浅,等沈越回来再说。
沈玉良很重视儿子,同时,他也是要阮洁看明白,沈越是他的长子,就算日后阮洁再生儿子,家里财产,还是优先沈越继承。
沈玉良担心阮洁,要瓜分自己的财产。
“还有一点就是,阮洁很年轻。”沈越迟疑道。
“多年轻?”盛安安吃了口蛋糕,问道。
沈越说:“她才二十九岁。”
“那不是只比你年长几岁?”盛安安咬着叉子,眨眨眼惊道,唇边沾了点奶油,像极了稚气的雪娃娃。
沈越不由自主一笑,给她递去一张纸巾。
盛安安擦擦嘴,眯眼睛笑道:“真是有意思,这么年轻的继母,都能喊她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