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
林叶接着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包容了我和丫丫，又对丫丫这么好。其他人的闲言碎语我又怎么会在意呢？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
“感谢？”
苏若柳原本正笑着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缓缓抬起头，从副驾驶看着林叶。
“是。”
林叶点点头。
“你……你该不会……”
苏若柳神情一变：“你现在之所以对我这么好……难不成就是源于你对我的感谢？因为你的愧疚吗？”
“当然不是。”
林叶立刻摇了摇头。
不过。
苏若柳的神情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显得十分失落。
一个男人如果对女人的爱仅仅是因为愧疚和感谢，这种感情是无法长久的。
林叶似乎察觉到了苏若柳情绪的低落，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若柳，我现在无法告诉你一个百分百的答案。但我知道我现在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还有……某种程度上爱上了你。”
“某种程度……”
苏若柳盯着他。
女人特别在意这些词汇的变化，虽然比之前神色要好了一些，但依然难掩心中落寞。
林叶接着道：“你苏若柳是苏家长女，虽然苏家不是尚海一顶一的家族，但和一般人相比，那也是他人无法企及的起点！”
“你很漂亮，倾国倾城，沉鱼落雁，而在我当时那种情况下能娶到你，即使没有一亲芳泽，对于我而言也已是某种程度的感谢和满足了。”
“哈哈……不至于吧？我被苏家人那么看低，怎么到了你眼中就好像是所有人心中的女神一样呢？”
苏若柳掩着嘴笑道。
“在很多男人眼中当然是女神了，更是他们一辈子都想要得到的女人！”
林叶郑重的点点头。
“不对啊你这话……我不是你的女神吗？”
苏若柳的心悬了起来。
“我的……女神……”
林叶嘴中嘟囔的几个字便没有再说话，而是直视着前方。
女神。
这个词多么的带有期望。
然而。
林叶回忆自己那么多相处的女人中，貌似没有一个真正能达到所谓女神地步。
或者说他从来也没有觉得在男女相处之中有什么真正的女神。
“不说话了？”
苏若柳看了看他。
“我有你。”
林叶郑重说道。
“噢……”
苏若柳点点头。
“我戎马一辈子，即使是面对我的前期婉晴我都不知道我真正是否爱她。”
林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前面三十年的人生，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是在战场上经过的。”
“不仅仅是刀枪相见的战场，更是在明枪暗箭难躲的朝堂……婉晴为我生儿育女，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我爱她，可是你要说我完完全全的爱她吗？我……无法给出答案。”
“你啊。还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
苏若柳长叹了一口气，他看得出林叶眼神中的迷茫和忧郁。
“你……一定经历了很多吧？”
苏若柳不再多说什么，将头轻轻的枕在了林叶胳膊上。
她知道。
自己前一任是不可能就那样从林叶的心中走开的，她更明白林叶这看似二三十年的短短人生却是其他人远远无法想象的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