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魔宗余孽还敢在中原武林出现吗?”福虎自得一笑。见少女笑脸明媚,却不肯受激,只是不答。相逢偶遇,也未见过对方施展武功招式,没有讯息,自然猜不出个所以然,不由沉默下来。
倒是莫大师侄二人在旁听了一阵,丁伟见福虎思路卡壳,便插嘴道:“东夷一流门派不少,可像这两位般殊色的师徒美人可不多见,虎老哥不妨再想想,也许就能猜出一二呢。”
“我姓福,不姓胡!”福虎显然自己的姓氏发音很在意,虽然这种澄清看起来更像玩笑,随口又道:“小兄弟真是慧眼独炬,不妨也猜一猜这位姑娘的师承。”
“我可没有老哥见识多广,只知道东夷是出了名的盛产黑珍珠…”
“哼——色胚”少女杏目不满地瞪了眼丁伟便止住他的话茬。
就在这时,便见少女口中的师傅悠悠开口道:“何必猜来猜去,我就是她师傅,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这中年美妇声音磁雅而悠远,气质成熟高贵,身姿丰腴,玉面盈月,匍一开口,就把丁伟迷得神魂颠倒,实际上刚才丁伟之所以搭话也正是冲着这位美妇去的。
“这位姐姐,可否请教尊教贵派,贵姓芳名?”丁伟一见美妇开口,不由打蛇上棍,摆了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温声问道。
“怯,你才多大年纪还有脸叫我师傅姐姐。”不等美妇开口,少女便冲丁伟啐了一口骂道:“登徒无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姑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令师风华绝代,以我看来的确三十不满,我叫声姐姐有何不可?何必一开口就对在下人身攻击呢?”丁伟作一本正经色。
“不要脸!”对丁伟的马屁少女一脸不屑。
反倒是少女的师傅一脸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丁伟,目光移向旁边的莫大,口中却道:“你嘴巴这么甜,姐姐也不能不赏!”云袖轻抬,玉臂微抖,掷出一张薄纱香绢,只见这轻飘飘的香绢附上深厚内力后却像一块铁片一般,旋转飞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转眼切向丁伟嘴角。这飞旋的香绢若是击中,就怕再甜的嘴巴以后也张不了口了。
所谓有其徒必有其师,这美妇笑脸盈盈,一动手就以上乘内力直下狠手,武功修为又是绝顶高强,着实让人所料不及。好在丁伟新找了个靠山,否则也不敢如此高调示人。
只见他身边的莫大似乎早有所觉,不急不缓,抄起手边一根刚啃过的细骨,展臂点在香绢的中央,附着内劲的绢帕犹如杂耍的人转手帕一样,支着这枚高璇的手绢反手甩向中间的篝火,只见手绢遇火便着,火堆如水浇热油,腾得苗火高涨,一股火光热浪朝美妇五人涌去,温度陡升。武痴这随意一点一拨,看似轻巧,实际上是以最上乘的内劲真气破解美妇的试探,又在转手之间反制对方,以丁伟的修为竟不能看透其中玄妙。
美妇一计不成,见莫大身子动也不动就反手破招,深得快准稳之意,又借火势催以强横内力欺向众人,知道若是不能接住这一招火烧连营,就算五人可以无恙,怕是身后得帐篷却不能幸免,届时免不了面上难看。
只听得美妇娇喝一声,起身推掌,又闻似有似无的水浪涛声,便见卷向美妇的火苗热浪像被泼了一盆冰水,气焰一下子散去,涛声如潮,越来越响,美妇周身真气滚涌,火舌反卷,带着烟雾水汽扑向莫大丁伟二人…
转眼之间,便见美妇与莫大不拘泥于武功招式却已经凌空交手数个回合,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从场面上看,莫大气定神闲,至始至终都坐在原地,而中年美妇已然起身运功,周身云气缭绕,虽然遮掩了曼妙的身姿,但看起来确实费力了些。
数招过后,美妇奈何不得莫大,又见莫大只顾防备并不进击,便收了功力,脸上笑盈盈道:“一别经年,莫先生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可喜可贺!”
莫大今天一路和丁伟聊了一天,这时候却没有了谈性,淡淡地朝美妇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便手上拿着一袋稞酒默然自饮。
丁伟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家的便宜师叔,就这种对待美女连敷衍都不愿意的态度,活该他光棍一辈子!
“我师叔今天赶路一天,身子有些乏了,姐姐若是有事,找我也一样。”丁伟恬着脸对美妇笑道。
“哦?你能帮我什么?”美妇眼睛眯成月牙状,还是那副似笑非笑得表情斜了眼丁伟,似乎一眼就把他的小心思看透。
“只要力所能及,小弟自是愿意为姐姐效劳。”
“咯咯,你这小家伙有点意思!”美妇咯咯娇笑,又是把丁伟看得魂予色授,少女见丁伟这一副猪相气的白眼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