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白帝城四大统领之一簪花郎程大人!还好大人及时赶到…”
“不过听这妖女的口气似乎就是艳寡妇本人,簪花郎未必能济事….”
“这里毕竟是白帝城的地盘,就算是艳寡妇也要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簪花男子看着二楼缠斗的两人,脸上冷笑若有若无,敢在白帝城肆无忌惮出手,并且城卫巡逻到场后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不管什么原因,显然不把城规放在眼里,再往大了说也是没把白帝城放在眼里。
先天高手交手虽然很难控制,但如果一方有心罢战也很容易退出战圈。荆六娘武功虽然高对面一大截,以簪花男子看来其实还是留有余手的。
不过簪花男在白帝城四大统领中敬排末座,修为未必有两人高,此时出手可未必能制止两人住手,还是先看情况再下场,省的露怯,平白给白帝城丢人。
这时一楼正中白衣男子的同桌却坐不住了,虽然表面上略占上风,但是作为同门,多少也看出了白衣男子的窘境。可是白衣男子已经是此行四乐府武功最高的长老,其他人连先天不是,上去助拳也是白给,只能寄望白帝城统领出手相助,毕竟四乐府是站在江湖道义的这一边。
随行的唯一一位女子起身对簪花的统领高声道:“程统领,这位妖女乃是凶名赫赫的艳寡妇,今日在此伤及无辜,家师出于公义上前制止,没想到她身手了得,即便家师一时也奈何不得,还请程统领出手相助,莫让这妖女在白帝城内逞凶。”
旁边不少围观者不由齐声称是。
“哦?艳寡妇怪力书之柔体术独步天下,乃师能独斗她而不落下风,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簪花郎却慢条斯理道:“四乐府什么时候竟出现了如此修为高深的人物?”
“家师名讳左丘牧,乃四乐府当代太平令。”
“左丘牧,太平令,”簪花郎重复了一遍,忽然轻笑道:“今日之后,你师傅独斗艳寡妇的声名怕是要名扬江湖,四乐府新太平令出世,准备重震武林哩,好像不需要我出手了。”
“大统领过誉了,家师向来不求名利,所求不过一个太平二字,艳寡妇在白帝城中无故伤人,凶威炽盛,大统领准备袖手旁观么?”
“你师傅既然准备除暴安良,扬名立万,我怎么能不成全呢?”簪花郎笑眯眯道。
“这么说,大统领是准备看我师傅和艳寡妇两败俱伤?”女子焦急反问。
“也未尝不可。”簪花郎点点头,心中却是巴不得两边都打出狗脑来,艳寡妇妖邪难驯不错,但他对四乐府也没什么好印象,或者说整个白帝城对四乐府都没什么好脸色。
百年前大晋乃是中原三大强国之首,比之北齐、东吴都要强上一线,只看武林门派,超一流的就有五个:神武门、四乐府、刑宗、大雀湖和翠屏谷,这些门派的实力即使放在如今,单个比之七大门派最末的那一两个也不妨多让,可知大晋武力之强盛,可惜当年大国师勒令宗门不得参于国战之后,四乐府和大雀湖竟都不敢与太虚观为敌,甚至在国战露颓之后,急不可耐举派归降。
要知当年四乐府可是实力仅次于神武门的大派,否则五派齐心,大月想以蛇吞象也没那么容易。这等有卖国求荣黑底的宗派,在江湖上的地位自然一落千丈,何况白帝城主本身就是当年神武门真传弟子,簪花男身为赢白帝辖下四大统领之一,能对四乐府的人有好感才怪呢。
四乐府女子一脸讽刺道:“为非作歹不除,惩恶扬善不助,你们白帝城莫非都是欺软怕硬之辈?”
“师妹”一旁的同门拉了拉女子的袖子,怕惹恼了大统领吃不了兜着走,这里毕竟是白帝城内。
“哈哈,这位小姑娘,你师傅莫非没有告诉你,整个小金川都是法外飞地?老子管你为非作歹还是惩恶扬善,在白帝城内就要守我们城主定下的规矩,否则,都是我白帝城的敌人!”
“我们城卫司的人来了这么久,你那便宜师傅也不收手,当着老子的面这么嚣张,老子都没判他恃武斗殴呢?”簪花郎又悠悠道:“既然自诩正道,有能耐就杀了艳寡妇,我也不追究,本事不济被杀死了,也是自找的。”
随即簪花男又自语:“这些日子真是受够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往白帝城跑,过来就打打杀杀,打不赢就摇我们城卫司,真当老子是你们的老妈子还护着你们??”
“你…”女子气极,口齿伶俐的她竟被驳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说话间,二楼的战斗也分出胜负,四乐府的武功自成一脉,对付艳寡妇的柔体术也别有奇效,但艳寡妇的武功所学可不止这些,虽然其他武学并不高明,媚女宗的武功又不擅长争斗,但凭着高出一筹的修为硬生生抗过左丘牧的一阵凶猛连招之后,趁着对放后劲乏力,攻势稍缓之际,欺身近前,秀拳连击左丘牧臂膀数次,打得左丘牧体内先天真气一阵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