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间里。
王玄只觉得脸上传来一丝丝痒痒的感觉。
啪！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打着。
倒是他耳旁响起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嗯？
王玄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前方昏暗的光，他突然猛地转头。
一袭白衣正蹲在他身旁，纤纤素手上，还拿着一株狗尾巴草。
见到那道身影的一瞬间，王玄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依……依依？”
他懵了。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声线，就连那气息，都和万年前所感受到的一样。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再见到林依依时，会是现在这样一幅场景。
但是……
是梦吗？
王玄皱了皱眉。
他的记忆并没有错乱，他还记得，自己上一刻还在为穆小青聚毒，而他自身也因为承受不了林依依力量本源中那猛烈的毒性而昏倒过去。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那个山洞里面才对。
“是我啊。”
拿到白色身影笑着伸出手，帮王玄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原来这就是你这一世的模样啊，没有之前那股英气了。”
王玄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一世？
所以林依依究竟知道什么？
“你真的是依依？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在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王玄，林依依笑了笑：“当然是我啊，不过你现在所见到的，只是我的一缕残魂，现在的我，应该已经不在乾坤界上了吧。”
残魂吗？
王玄苦笑了一声，他心头有些悲戚。
在上一世，他就到处找过林依依。
这万年之后，他倒是如愿见到了，可昔日佳人，现在只剩下一缕残魂。
“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嗯，因为只剩我一个了。”
“发生了什么？”林依依问道。
王玄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眼这方空间，才是将目光看向林依依的那缕残魂。
或许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刚刚和王玄说话的这段时间，林依依的身影都黯淡下去不少。
就在这时，林依依笑着走过来，她砸吧着狡黠的眼睛：“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我能不担心吗？”
王玄轻叹了口气。
林依依的这缕残魂，将他的记忆再次拉回了万年前的那个时代当中。
可惜，现在什么也不剩下了。
见到王玄的神情，林依依摇头问道：“王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很多事情根本没法改变，你会怎么办？”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