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氏心中再愤懑不平也无济于事,她的贵妃称号终究还是被琉璃拿掉。
经此一事,宫中的妃嫔无人敢小瞧无母的琉璃公主。因为陈贵妃落马,宫墙之内的争斗较往日相对平和些。
皇宫外,当日在熙佳贵妃寝宫中,与熙佳贵妃密谋的林峰虽然身负重伤,但侥幸躲过追兵。从御河逃出皇宫,一路南下逃到都城边界,他这一逃着实狼狈。
林峰从未将琉璃公主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当回事儿,更没想过那丫头一回宫,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竟然前功尽弃。
如今他已然无脸面对主君。
城郭,某林子中,一辆四驾马车从林道中飞驰而过,车上乘坐着两个俊美的男子,一个眉眼翩飞,一个冷静自持。
“秦昭雪,待在天机阁好好打理你那几间铺子不好吗?非得跟着本阁主出来打打杀杀的!就你那小身板,能折腾住吗?”司徒云庭少不了牢骚几句,显然是对琉璃上次给秦昭雪的万两黄金还心存意见。
这家伙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偏偏要跟出来,到时候免不了还要自己分心保护他,司徒云庭不由叹息,真是没一个不省心的。
“司徒兄过虑了,我的身子骨明眼人都可见,十分英朗!”秦昭雪不动声色的回道。
还别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昭雪最近财大气粗,伙食好了还是怎么的,看起来居然挺壮实。
然而,心中虽这么想,司徒云庭仍忍不住多一嘴,“”
秦昭雪但笑不语,静坐在一旁,任凭司徒云庭独自发牢骚。
抱怨了秦昭雪一柱香的时间,司徒云庭已经口干舌燥,看着秦昭雪一副任君牢骚满腹,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心情抑郁。
“清风、明月,速去前方设伏,切断有同伙前来搭救的可能。”秦昭雪垂眸,折了折袖口,才出声吩咐道。
司徒云庭剑眉蹙起,眼前一眯,看向秦昭雪,露出鲜少认真的表情,沉着问道,“你就如此笃定那人会从这里逃出城?”
“要赌一下吗?”秦昭雪看向司徒云庭,轻笑着,不答反问道。
“好啊,我就赌他从城南那边出逃,那里把守最为松散,他必会从那里逃走。”司徒云庭长袖一挥,颇为自信道。
“那我就赌他躲在最难出逃的城西附近。”秦昭雪勾唇一笑,那笑容带着如狐狸般意味浓深的狡黠,眉头一皱,“只是,光有赌局没有赌注怎么行?”
司徒云庭这才嗅到一丝狐狸的味道,眼睛一眯,审视道,“秦昭雪,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昭雪没有回答司徒云庭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我就拿琉璃给的万两黄金做赌注,你呢?”
万两黄金?一想到此,司徒云庭不由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再次抬头颇为自负道,“我不会输的!”
因为那万两黄金的诱惑,司徒云庭已经忘了这很有可能是秦昭雪给他设下的圈套。
“要逃出皇宫并躲过追兵,一定会选择的顺着护城河,一路南下的路线。放着南边最松懈的地方不走,去什么城西?”司徒云庭暗翻白眼,显然对秦昭雪愚蠢的想法十分不认同。
“司徒兄,你这么耍赖可就没意思了!”
“难道司徒兄是害怕自己会输,不敢下赌注了?”秦昭雪的脸上多了几许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