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件事情,南溪的人对杨徽多了许多议论。有人说起刘麻子,说他就是个流氓,以前就欺负年轻姑娘,没想到连小孩都不放过,这种人就应该浸猪笼。可这些声讨刘麻子的声音中也夹在了其他的声音。
有人说,刘麻子怎么不去找别人,偏偏要去找杨徽?肯定是因为杨徽做了什么不检点的事情,早就听别人说杨徽现在跟一个年轻汉子住在一起,能做什么什么正经事?被人盯上也是正常的。
流言便是这般无情,他们不会在乎谁是受害者,更不会在乎当事人的心里感受,他们在意的只是茶余饭后有没有可以供他们消遣的话题。
共情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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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徽又开始去找活干了。
六七月份正是这一季香蕉成熟收割的季节,卡车一辆一辆开进了南溪镇及其周边地区,周围许多村镇都需要大量人手割香蕉、扛香蕉。杨徽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多挣点钱。
她现在想明白了,和墨不同意和她一起去读书,一定是因为觉得他们钱不够用。她想,等她赚够了他们一起上学的钱,就拿去给和墨看,那样和墨就没有理由再拒绝她的提议。
她信心满满地想,说得再多不如动手去做,事实摆在眼前,和墨就没话说了。
这天杨徽赚了三十来块钱,是她这里一年来干活挣得最多的一天。
她开开心心地哼着歌回家,想去找和墨炫耀,可一进门便看到和墨在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