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进了。”
何静一脚迈进殿门,秦键则是停在门外没有进去。
他往里够着瞅了一眼,见蒲草上盘坐的老道,心道这位并不是自己去年来求姻缘签时给自己兜售香囊的那一位。
只见何静走上前去不知说了句什么,接着老道收腿做起,起身给何静递过三炷香。
上香过后。
“女居士所求何事?”
秦键什么都听不清,便走到一旁的桃树下转悠了起来。
殿内。
“姻缘。”
片刻过后,何静轻吐两字。
——
五分钟后,何静走出殿门,看不出表情。
秦键凑上去八卦,试探道,“怎么样,姻缘不错吧。”
何静不动声色,“是啊,很好呢。”
秦键诶的一声,“真的?”
何静:“不可以吗?”
秦键:“可以可以。”
片刻
秦键:“真求的姻缘啊?”
何静私笑非笑:“是啊。”
秦键:“真的假的?”
何静:“真的啊。”
秦键看着何静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对劲,“你骗我。”
何静耸耸肩:“不信算咯。”
秦键:“那签文是什么?”
何静:“不告诉你。”
何静不止没有告诉秦键,她也没有告诉父母。
不过秦刚二人也没有问。
——
傍晚七点左右,四口人来到了二庄。
今晚在这过。
秦键奶奶掌了一桌庄子上的饭,虽没有七大碟子八大碗,但也美味可口。
一家人吃了个精光。
饭后何静收拾完饭桌便陪着两个老人看电视说话。
秦刚带着方雪华去串门儿,临回来在大门口被对门二婶家的二大爷拉去打麻将了。
“刚子,来耍麻将。”
半小时前,这一嗓子喊街秦键在堂屋里都听得清楚,因为秦老爷子带上了孙女买的助听器,所以电视的声音终于不用开到最大。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在二庄,他才能听到秦刚的小名。
时间临近九点半,秦键脱鞋上炕,坐在一团火似的炕角拿出了文献。
很快就投入到工作当中。
——
历时近一年零两个月的翻译工作眼见只剩下最后两节内容。
秦键预计最多还有三天就可以将初稿完成。
初稿完成之后他打算出版,这是他一开始的初衷。
纵观国内的钢琴学术圈,竟没有一本全面论述俄派钢琴的出版或翻译著作。
这本身就不科学。
不争的事实就是——哪怕到了今天,华国人已经站在了肖邦大赛的最高领奖台,年轻的华国选手在全球各地展露头脚,但华国各大高校的钢琴教学因某血历史原因依然在走俄派的老路子。
秦键希望为此做点更为实际的事情,比如填补一下理论上的半白。
况且在专业高校的钢琴普及教育中,俄派钢琴确实有着独树一帜的高效。
初七中午,他在落下最后一笔之后给廖林君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询问了关于翻译著作出版的问题,廖林君给予了详细解答。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后他心中还是大呼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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