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带临夙去泠月楼听曲儿,那还不后院着火,醋坛子翻他个一地?
她要是让临夙直接给自己弹曲儿,也显得临夙是个工具人。
哪个都不得行,于是最后答案是——啥也干不了,啥也没得干。
陆祈明轻叹了口气,要不就干脆把明天的行程提到今天好了,至于明天……明天再说吧。“择日不如撞日,不妨今天便去首饰铺子转一圈?”
“自然是好的。”临夙说着,就站起了身子,扶着陆祈明也站了起来。
她打量了一下临夙散着的头发,若是让那群老大臣看见,不免又要去母亲那里嚎什么伤风败俗,破坏礼法的话了。
“小夙夙你且过来,本宫为你绾发。”
临夙慌张地行了个礼,“公主,这万万使不得。您乃千金之躯,怎可为临夙这等伶人绾发?”
陆祈明皱了皱眉,按着他坐在了梳妆台前,“你是本宫过了门的夫婿,有何使不得的?难不成小夙夙你也听信了那些风言风语?”
“也罢,改日本宫便向母亲申请,将你正式提为正夫,再大婚一次。”她捏起了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临夙的头发,她的力道很轻,不会扯到他的一点头发。
对于这女尊世界的男人来说,最好的大概就是一个名分,一个承认,尤其是在这种皇室之家中。
尽管临夙与旁人不同,很少拘泥于那些小事儿,但多少还是会受到一点影响的。
临夙望向了镜中,在镜子里,他刚刚好可以看见陆祈明认真的模样,“公主,你日后……还会再收男宠么?”
他轻咬着唇瓣,眸光黯淡,当这万千的恩宠皆尽转到他人身上之时,他又还剩得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