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还作得一副挺关心的样子询问正委屈和恼羞之极,正掩面哭泣的雪儿怎么了。
于情于理上,我觉得该问的。
一,她是希希的二姨;二,她是本人公司里的员工,这她哭了,而且还哭得一米七五的窈窕身躯在颤.抖,不问一下就过意不去了。
可听见这个声音,雪儿就觉得够了。
再看他手上提着两个垃圾篓,她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长这么副伟岸身躯,拥有近乎君临天下的气势,干什么不好,却干保洁员。
这么没出息的人还问我怎么了。
我怎么了关你屁事,给你说了你能帮我解决吗?
于是,感到十分憋屈和羞辱的她将我当成了出气筒的,冲着他就是一顿机关炮式的怒吼:“我怎么了关你这个废物什么事。
你就是个垃圾。
你配问我怎么了吗?
我告诉你我怎么了,你帮我解决?
不能吧。
不能你还要问,不嫌得你事多吗?
怎么了?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问我,想讨好我来着?呵呵,不需要。我恶心。我想吐。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吼得我不禁皱起眉头。自己也就是出于好心好意的,关心一问,却招来她一顿劈头盖脸的斥骂。
他胸中难免升起一些怒气,但还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毕竟五年前刚见到她时,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时她纯真无邪,不会介意别人的钱财,身份,地位什么的。
只觉得我长得好帅,还是情窦初开的大丫头的她对我产生出莫大的好感。
当她家人没一个对自己好脸色时,唯有她对自己喜笑颜开,喜欢跟自己聊上几句,并亲.热的喊帅哥哥。
没想到五年之后,长大了的她竟变得这么市侩,早早就学会了以财力,身份和地位来判断人,并因此作为依据,得出对哪些人喜好,对哪些人厌恶。
这不是她的错,这是社会大染缸的错。
这令我觉得无奈和悲哀。
纵然被她骂得胸中有怒火,但还是不忍责怪她,心想算了,她还是个孩子,我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只是她在我公司里哭成这个样子,肯定是被人欺负了。
却不知是谁欺负的她。这是我妹妹,谁欺负她,我定不饶。
如此想着,我的脸上不觉得一片铁青之色,一副冷峻的表情。
同乘电梯的那个人看见我的样子,感到有些害怕。
只觉得他的气势压迫人,挪得离我远了一些,小声对雪儿劝道:“美女,你可再骂他了,他身上现在带着一股杀气。再骂他你可就要遭殃了。”
“他敢。”雪儿怒吼。并又伸手指住了我刀削般的鼻尖,“这个废物,他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动我。”
那个劝她的人感到十分紧张,觉得电梯箱内太闷热了,额头上都冒出汗了,看着一脸冷峻,气势迫人的我,还以为他接下来会出手揍雪儿。
这女的干什么不好,干嘛非要激怒人家。
谁知,在他看来充满危险气息的我却苦笑了起来,一边苦笑一边摇头。作得一副比较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