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城河的下游风浪很大,刚才几个大浪打来,险些将两人分开,还好阿诚一直死死守着安若素和箱子。
只是,后来箱子猛地撞到了小岛屿上的暗礁,两人便失去意识昏过去了。等到天黑的时候,阿诚才缓缓醒来。
可是他不知道大木箱子里的安若素情况怎样。
“咳咳!”正在这时候,箱子里面的人猛地咳嗽起来。阿诚见了她的模样,忙帮她顺气。等到她彻底醒过来的时候,阿诚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安姐,你醒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带你去陆地休息吧。”
安若素懵懂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阿诚晶亮中暗藏着关心的眼睛。
“这是哪里?”安若素抬起头,看了阿诚一眼,目光又放在了阿诚头顶上。高大的枣树摇曳着枝丫,发出扑漱漱的声音,一阵微风吹过,枣子便三三两两掉在地上。
好大的枣树。
“安姐,刚才你昏迷了,有几个人想害你,把你连人带箱子丢进了兰城河,我们便被河水冲到这儿来了。”阿诚看了看一脸懵懂的安若素:“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严重?”
安若素摸了摸头,有些懵懂地说道:“头有点疼,还有脚踝。”
“我看看。”阿诚说着,拉了安若素一把,伸手摸了摸安若素指的脑袋的地方。他袒露出来的结实手臂上,也有着大大小小的青疤。
“你是谁啊?”安若素说着,皱着眉低下了头,任由着阿诚查看伤口。
“我是阿诚啊,安姐。”阿诚觉得安若素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接着,他听见安若素“嘶”了一声,猜想到自己碰到了安若素后脑勺的痛处,又说道:“您后脑勺撞伤了,有个包。”
“脚呢?我看看。”说着,阿诚已经伸手触碰了下安若素的脚踝:“是这里吗?”
“疼。”安若素惨兮兮地抗议了一声,看向阿诚:“你叫阿诚?”
阿诚看向安若素,目光中有几分疑惑。
“是,我叫阿诚。”阿诚顿了顿,看着安若素问道:“安姐,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安若素摇了摇头,随即她看了看自己的婚纱,又看向阿诚:“我穿着婚纱,是新娘?”
阿诚静默了。
“是你的新娘?”安若素又问道。
“不是。”阿诚回答后,看向了她的脚踝:“我碰一碰,看看有没有骨折。”
“啊——”阿诚轻轻一碰,安若素便叫道。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安若素又可怜巴巴回应一声:“疼。”
碰一碰就疼,大概是骨折了。
阿诚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应该是兰城下游某处的岛屿,只是,他不确定这里有没有人住。
“天快黑了,这里不一会儿就要涨潮,我们到高点的地方去吧。”阿诚看了看岛屿的高处。
“安姐,我背你。”
安若素也没有拒绝,下一刻,便被阿诚背在了背上:“阿诚,你说,我穿着婚纱,却不是你的新娘?”
“可是,你好好看啊!我不是你的新娘,能是谁的新娘?”
“夫人,我是您的保镖。”阿诚顿了顿:“您......是我老板的未婚妻。”
安若素被他背在背上,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双眼睛东张西望:“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人住?我们浑身都湿透了,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