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把猪杀了(1 / 2)

是夜,蝉鸣蛙叫,夜风徐徐,吹得柳树轻摇,吹得饭香四溢。

金老大忙活了一整天的活计,早已是饥肠辘辘,可不知怎地,钱氏就是不让他去催金小小。

“蛋他爹,再等会啊。今儿,那死丫头可说了,晚上要给咱炖鱼吃。”

“炖鱼?”金老大皱了一下眉:“哪来的鱼?”

钱氏掩唇浅笑:“这我可不知道,反正那蹄子说了,今儿要让咱儿子吃上鱼,若是没有,那就是诓了咱儿,我可不管啊,到时候,你可得替咱儿做主。”

说着,钱氏还不忘一个劲儿地朝金蛋蛋使眼色。

金蛋蛋素来和钱氏配合默契,当即便耍了起来:“爹,我要吃鱼,我不管,我就要吃鱼。”

金家就这么一个男丁,金老大还指望着金蛋蛋为金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好好好,咱吃鱼,若是死丫头敢诓我儿,我定打她个皮开肉绽。”

“爹最疼我了。”金蛋蛋坐到了金老大的跟前,一个劲儿的卖乖。

可等了好半晌,还是不见金小小端鱼进来。

钱氏盘腿坐在炕头,也不急,也不催,抱着膀子,且等着瞧好戏,又过了半晌,她有些等不及要看金小小挨揍了,轻轻地捅了金蛋蛋一下。

金蛋蛋连忙撒泼,又是踢又是踹的:“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鱼来了。”

忽地,金小小推开了门,举步跨过了门槛,走进了里屋,她将手中盘子放在了炕桌上:“爹,您瞧,女儿做的这条鱼可好?”

金老大将信将疑地瞄了一眼盘中,果不其然,盘中一条鱼,形而美,味而香,鱼身上的几根野香菜更增其味,看得金老大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钱氏愣住了,靠山屯这深山老林的,最近的河沟也要走上一天一夜,金小小这是从哪弄来的鱼呢?

金小小将筷子递到了金老大的面前:”爹,您尝尝鲜。“

金老大接过了筷子,夹了一筷头子,色泽诱人,味道鲜甜,肥而不腻,这是他几十年来吃过最美味的鱼了,只是,叫金老大颇为不解的是,这条鱼竟没有一根刺:“这是什么鱼?”

金小小莞尔道:“爹,您猜猜看?”

“鲈鱼?”

金小小摇了摇头:“不对。”

“鲤鱼?”

“也不对。”

“鲫鱼?”

“还不对。”

金老大似是有点耐不住性子,便问:“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这是啥鱼?”

金小小看似无心地瞥了一眼钱氏,笑盈盈地说:“这是地瓜。”

“地、地瓜?”

金老大、钱氏和金蛋蛋面面相觑,狐疑地看向了金小小。

金小小道:“女儿先将地瓜去皮蒸熟,捏成鱼的形状,再用菜籽油煎至表面金黄,调制好汤汁后,下锅炖煮,便形成了这道炖素鱼。”

“呵。”钱氏冷笑,阴阳怪气地说:”还诓我儿说做鱼来吃,原来是个西贝货。“

金小小却不为所动,脸色依旧平淡,如同一片无风无浪的湖:”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前年我外祖母所在的村里,有一户人家做寿,专门从濮阳县里请来了醉仙楼的大师傅做了这道素鱼,女儿记挂着爹爹喜欢吃鱼,便软磨硬泡,求得人家教会了女儿。“

金老大闻言,脸色一喜,他固然不喜金小小,但好听的话谁不爱:”得得得,少说两句,吃饭、吃饭。”

瞧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围着炕桌,金小小缓缓转身欲要离开,可临走前,看着金老大的目光之中,却带着两分委屈,三分期许和五分悲凉。

特别是那滴要坠不坠的眼泪,看得那叫人一个心疼,一个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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