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莫寒的话，让纪南珂从心底涌起一股酸涩感。
纪南珂知道厉莫寒讨厌她，甚至是恨不得她去死。
只是，在经历过这么久的时间。
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以后。
纪南珂认为，他即便是再恨她，也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现在，当她亲耳听到厉莫寒在她的面前说出这番话。
这样冷寒着脸，目光瞪视着自己。
那隐忍而出的青筋，在额头上不停的跳跃。
整个人狂暴、阴桀、冷厉。
这所有的所有，让纪南珂的心里是既惊惧，却又不免产生了一丝丝的悲切。
她缓缓地扯了扯唇瓣，冲着他露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
轻眨眼睫，掩盖眸子中的脆弱，依然倔强的挺直着脊背。
“嗬！是啊！你巴不得让我用死来换回蔓溪的命。”
声音中透露出的悲凉与萧瑟，让纪南珂自己听了，都感觉到很不舒服。
在这场婚姻游戏中，纪南珂觉得，她所能感动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咬着唇瓣，低眉不语，纪南珂瞧了厉莫寒一眼，转身从他的房间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厉莫寒听到楼下车库中，传来纪南珂启动车子的声音。
下一秒钟，他便从窗口看到，那辆熟悉的蓝灰色小迷你从车库中驶了出去。
在厉莫寒的眼眸中，从橙名区的别墅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他的眼帘之中。
回眸，看到这一地被撕的粉碎的离婚协议书。
厉莫寒颓然的将双手撑在桌子上，最后身体缓缓下落。
跌坐在了椅子上，凝视着桌子上的碎纸屑发呆。
深受捏起其中的一片，冰冷如尘的眸子，几乎能射出冷冽的光芒，将手里的这片纸烧尽成灰。
手掌蜷缩，将那片纸捏在掌心里。
用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