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
司马煊泽松开江文雅的手,转身就将南笙扶起来,他板着脸,看上去很严肃:“这又不是你的错,跪下来做什么?我们家不兴这些。”
说着,司马煊泽转身对江文雅说道:“娘,你身体不好,就不要下地干活了,笙儿既要下地干活,还要收拾菜园子,对了,家里一日三餐她也要负责,就算她长了八只手也忙不过来。我岳父岳母在家时,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如今她长大成家了,我希望娘你也能好好待她!”
南笙诧异极了,任由司马煊泽将她扶起来。
江文雅甚至忘了哭泣,司马煊泽对她说道:“笙儿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睿轩如果不去私塾,那还是下地干活吧。我岳父家三哥也在上学,每次下了学回来,还得去打猪草或者砍柴,也不耽误学习。你不能一直这么惯着他,等你老了,或者等我老了,我没有能力养他的时候,又当如何?”
“煊泽,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管你弟弟?”
江文雅一副泫然而泣的样子,似乎只要司马煊泽敢点个头,她立马就能哭出来一样。
南笙最看不上她这幅样子,成天装,司马煊泽沉声道:“他得做出让我管的样子来!娘,就算你在他身上寄予希望,可你应当知道,他今年十八岁了,放眼望去,十八岁还没过童生的,有几个?他不好好学习,成天跟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瞎混,他不说,就以为我真的不知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从来不管他……但我没想到让他念了这么多年书,就是让他指着他嫂子的鼻子骂肥猪的吗?”
江文雅一愣:“他……”
“娘,话我说到这里了!笙儿这些天的作为我们都看在眼里,且不说我岳家那边怎么想,村里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他,一个堂堂大男人,成天不是在家睡大觉就是出去闲逛,让一个女人下地、收拾菜园子,末了还得回来做饭侍候,他到底从哪里来的底气?”
司马煊泽的目光太过灼热,江文雅不敢直视,低下头来,哪里来的底气,自然是她给的呀!
南笙满眼冒星星,这是她认识司马煊泽以来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而且,完完全全站在她这边,看对面的江文雅一言不发,她觉得心情很是舒畅,嘴角微微扬起,就差抱着他的手臂了。
吃罢饭,南笙和司马煊泽要去赶集,江文雅默默收拾了桌椅,南笙甜甜跟江文雅道了再见,目睹江文雅的脸色瞬间变灰,她大大扬起一个笑容,紧跟在司马煊泽身后朝浠水县走了去。
到了县城,司马煊泽突然停了下来,南笙差点撞在背篓上,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司马煊泽测过身子,回头对她说道:“我们的地方好像被人占了!”
南笙一看,还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胖妇女见他们夫妻二人,扬起一抹笑容,得意地冲南笙咧开嘴笑,南笙深吸一口气,对司马煊泽说道:“那我们另外再找一个地方吧!”
很快,他们就在对面街道找了一个地方,南笙将东西摆出来,就看到占地的女人和对面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女人说着什么,不时指了指他们这边。
南笙叹了一口气,自己生意好,免不了遭人嫉妒,本来就很正常。
想了想,她看了看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只有简简单单的三样,别人的品种却丰富得很,她叹了一口气,等今日挣钱了,到时候卖点东西,做点别的出来,吸引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