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示意他淡定，随即双目一闭，双手结印，嘴里突然开始念经一般念出来：“南无佛驮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百万火首金刚王菩萨。南无普庵祖师菩萨。唵迦迦迦研界。遮遮遮神惹。吒吒吒怛那。多多多檀那。波波波梵摩。摩梵波波波。那檀多多多。那怛吒吒吒。惹神遮遮遮界研迦迦迦。迦迦迦研界。迦迦鸡鸡俱俱鸡。俱鸡俱。兼乔鸡。乔鸡兼。界研迦迦迦……”
这像咒语一般的佛经让刚刚红守夜顿起的杀心，渐渐缓和起来，他坐在一旁，安静聆听，觉得十分清心养静，让人心神安宁。
直到司司停下来，睁开眼睛，扭头看身后：“看吧，它走了……”
红守夜随她的目光看去，十分惊异：“这……”
司司笑说：“这是娘教我的《普庵咒》，之前在旱龙寺也是有好多的蚊虫，野兽，娘不让我杀生，希望我跟它们和平相处，于是就教会了我这个咒语。”
红守夜再看身旁，刚刚萦绕的蚊虫也确实不知去向，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司司：“果真这么神奇！”
“我听娘说普庵咒也是一首经典的古琴曲，那琴曲节奏平缓，结构上最突出的特点是，除首段的引起之外，每段的后半段都出现了完全相同的曲调，听起来回环反复连绵不绝。其音韵畅达，节奏自然，令人身心俱静，可谓平调中第一操也。我们聆听之时，依然能够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安定的力量，曲调既祥和又庄严，令人心静如水，有一种化戾气为柔和的慈悲。其音节清静平和，自然安稳，为静虑涤心之妙曲。”
红守夜唏嘘：“佛法果然博大精深，像我这种杀戮过多之人，得时常聆听洗礼。”
司司一口道：“没问题，我可以常给你念的。”
红守夜颇怀感激道：“谢谢你。”
待红守夜重新坐了回来，司司舔着脸笑说：“红哥哥，我问你个问题呗？”
红守夜见她那犹豫的样子，往火里添着柴火，沉声道：“你问吧。”
司司于是迫不及待道：“你是不是喜欢高蓝姐姐？”
她话一落地，红守夜就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司司会问这样的问题，半晌垂眸，冷冷道：“不是。”
司司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我才不信。”
司司不甘心，接着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红守夜这次没有一丝迟疑道：“不知道。”
司司惊讶：“你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都不知道？”
红守夜重重应了一句：“嗯！”
司司十分不甘心，于是努力往他这里探了探身体，盯着他一本正经道：“就是你特别想跟她在一起，特别特别渴望守护着她，见不到她受一丝伤害，一丝委屈的女孩子，这样的你就没遇到过？”
司司的话，那每一个字，进入了红守夜的耳朵里，让红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跟高蓝在一起的时光，那个见她睡的安稳踏实，自己比完成了任何一项杀人任务都有成就感的怪异……
直到司司摆起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嗨，回来回来，魂跑哪里去了！”
红守夜这才回过神来，一脸困顿：“我……”
司司猛然伸出手指着他逼问：“看吧，看吧！你心里明明就有，刚刚在想的是谁？”
红守夜将软弱的身体木木旋转了方向，刻意避开她的目光，心虚诺诺道：“没谁……”
司司在他后背抿嘴偷乐。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嘴硬，还是后知后觉。算了，”突然，司司鼻子深嗅了几下，惊异道，“怎么有股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