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狗剩的话,令我极为吃惊。
当我望回去时,才发现周寡妇的遗像上,俨然恢复了正常。
这让我满脸错愕,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看到我这副样子,狗剩也不觉得奇怪,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平静道:“绝对是你眼花了,浩哥别想那么多,哪有这么荒谬的事情,你说是吧?”
荒谬的事情是真的有,我之前都亲眼所见过好几次。
可眼下,遗像恢复了正常,也不再对我笑了,这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没点证据,不管说什么,狗剩都不会相信啊。
想到这里,我无奈摇头道:“也许是我看花眼了吧。”
“嗯,浩哥别想太多,我去找个位置。”狗剩点头道。
闻听此言,我苦笑一声,收起了复杂的情绪,就跟着狗剩找位置坐了下来。
我们坐的位置毕较偏,跟同龄人坐在一桌。
坐我对面的张富贵,瞧了我一眼,就满脸鄙夷道:“张浩你咋穿成这样子?知不知道要体面点,别让我们张家沱落了面子,让别人看笑话嗷。”
“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他阴阳怪气地说着,对我进行无情的嘲讽。
只因为他们家,现在有几个臭钱了。
而我们家,仍旧一寒如此,早就变成村民的嘲笑对象。
还说我们蠢到跟猪样,有财不会发。
黄河底下那么多宝物,张家沱的村民,就都是挖老物件,发死人财致富的。
现在张富贵,就一脸暴发富样。
他穿金戴银,西装革履,寸头梳得油光发亮,一根根毛发都竖了起来,手腕还带块金光闪闪的手表。
这打扮整的,哪像是来奔丧的?
特么就像奔着来找对象结婚的。
他仰着头,一副小人得志样,还斜眼鄙视我。
看到这幕,我就微皱眉头。
以前关系杠杠的,可以说如手如足,是那种你有困难我帮忙的铁哥们。
年幼时他学游泳,差点没被淹死,是我拼着呛了好几口水,才把这小子的命捡回来。
被隔壁村小孩欺负,还是我站出来护着他,要是谁敢欺负我们村的人,我就敢去找谁,把对方揍得满地找牙。
以往是这样,现在同样没变,我就不怕把事闹大。
瞧瞧现在,这张富贵家里有了钱,竟然瞧不起我了。
“还有狗剩,咱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咋还跟在这种人屁.股后面,不嫌丢人啊?”
“不是张富贵,你怎么跟浩哥说话的?”狗剩怒拍而起,就要为我出头。
看得我愣了愣,脸上难掩一丝小小的感动。
我们村虽然小,但是现在家里有了钱,人心都变得复杂,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可现在,只有狗剩没变,对谁依旧如初。
“你坐下。”
我让狗剩坐下来,目光望着对面的张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