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意得太早,那刀客都还没发话,我岂会轻易被赶出天匀岛?”天玄酒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廖,晖,尔后就被岛民们带去了妖观,在妖观里有一个石像,正是无心妖君。
秦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忽尔拍了一下元邢葫芦的肩膀道:“你去探下那无心妖君的底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在赋海上,有五座岛,除了天匀岛,剩下的灵岛,都藏在了浊雾中,日后他们还要在天匀岛待上好几日,而无心妖君就是天匀岛的岛主,和他打好关系,接下来的路会好走些。
元邢葫芦的额头上落下了数十道黑线,秦辉把烫手山芋抛给了它。
“万鸠龙,你也随它去。”秦辉挑眉道,还在啃鸡腿的万鸠龙,忽地怔在了原地,元邢葫芦一把拽住了它的衣裳,万鸠龙还没站稳脚跟,就被元邢葫芦拽到了妖观。
收回视线,秦辉就走到云缘客栈,住在云缘客栈的人,寥寥无几。
天匀岛上的岛民们,似乎都有住处,不过提及云缘客栈,岛民们脸色骤变。
“这几个小喽啰,难道是新来的?”荆毕若有所思道,他近几日也没见到天匀岛上有新来的人。
“不像,不是天匀岛上的岛民,岂会有魔翼?许是常年出海的海妖,才不知这云缘客栈的个中端倪。”
云缘客栈的掌柜,不是省油的灯,这几年来,住进云缘客栈的人,相继失踪,无心妖君也探不出蛛丝马迹,没有证据,就难以定齐昉的罪,久而久之,住进云源客栈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只有少数不知情的外来人,才会在云缘客栈过夜,荆毕犹豫了半晌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又不认识他们,何苦挖个坑,把自己填进去?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话音未落,荆毕就拍了一下衣裳上面的灰尘,大摇大摆地走进赋影。
赋影表面上是茶水铺,实则是搜集情报之地,茶水铺的铺长,对赋海的生灵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听到荆毕的声音,穷奇心下一沉,他们不会入了狼穴吧?
秦辉倒不以为然,天匀岛上的岛民们,一时半会也不会给他们腾出住处,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分明是一间柴房,我们可给了你一块夜赋珠,你怎可给我们安排这等客房?”穷奇被灰尘呛得咳了好几声,它不断拿着灵布,擦走房间的灰尘,秦辉斜了一眼林垚,林垚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别,别的房间,无人打扫,两,两位客人要是不满意,那我就把我的房间腾出来。”林垚硬扯出了一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有别的房间,还不快带我们去!”穷奇没好气道,林垚忙不迭端起茶水,来到了云缘客栈的三楼。
在云缘客栈的外围,他们就闻到了一股妖气,走到三楼,妖气更重。
秦辉不动声色地唤出道眼,就看到林垚的背后,竟藏着一只尾巴!林垚不是天匀岛上的岛民!
可他在云缘客栈待了数日,来往的客人虽少,但他们却看不出林垚的真实身份。
秦辉的呼吸一沉,今夜多半是个不眠之夜,上了“贼船”,岂有回头的余地?
夜半三更,在天匀岛外游荡的生灵,都会被抓起来,最危险的地方,多半是最安全的地方。
“怎么会有异竺花的香味?”在房间歇息的客人,闻到了一股异味,他们蓦地直起身,可异竺花的香味太浓,他们吸入太多,眨眼间的功夫,他们的瞳孔,就失去了焦距,昏了过去。
“要不是今晚来了两个‘大爷’,我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才动手。”林垚摩拳擦掌道。
换作以往,他现在已把客人们的钱财,都收为己有,回房睡觉了。
听到动静的穷奇,探出了脑袋,秦辉一手把它拉回来,用传音道:“装作什么都不知,等他靠近我们,我们再动手。”
轻举妄动难免会打草惊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左右云缘客栈,是林垚的地盘。
在林垚掳走钱财后,他就在去过的房间做了个记号,一道灵光乍现,灵蛊雕就循着他留下的印记,把房间里的人都扔到了赋海里,喂妖,秦辉的呼吸一滞。
灵蛊雕可是赋海三大凶兽之一,可它竟成为了林垚的灵兽。
凡是发现了林垚的身份的人,也被扔到了赋海,他们面露惊恐之色,但不到片刻,他们就成为了龟妖的盘中餐,秦辉往后退了几步,唤出繁络盾。
在秦辉的房间外徘徊了许久的林垚,仍没找到打破道盾的法子,他的脸色一沉。
“你既发现了我的所作所为,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若非发现了他的举止,岂会在房间设下道盾,不让他进去?可过了半个时辰,房间里还是没有传来半点声音,林垚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秦辉逃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穷奇扣住了灵蛊雕的喉咙,士天画戟的灵气骤升,秦辉厉声喝道:“剑脉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