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换了一种身份,还别说,我反而觉得别扭了,准备了好一会儿,才上前敲门。
过了一分多钟,院门才从里面打开,迎面瞧着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我赶忙朝他作揖行了个道家礼:“无量观,施主,我与师父游历走到这里,能不能借宿一宿?”
那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跟老头俩,疑惑的朝我们道:“你们是道士?”
我面露尴尬的咳嗽了声道:“道祖慈悲,施主如果不方便,我跟师父就不打扰了。”
那中年人刚想说什么,身后凑过来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赶忙朝我们道:“两位道长勿怪,我这儿子不懂礼数,请进,请进。”
说完,就呵斥那中年人让开,随后将我俩给请进了屋。
进屋后,瞧着左边的房屋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探头朝外面看过来,瞧着我这身打扮居然被吓的不轻,赶忙关上了房门。
老人一边给我俩端椅子,一边让他儿子给我们泡茶,老头笑呵呵的坐在一旁,我欣喜之余,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这身份一转变,人家对咱的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以前见着我们要么喊要饭的,要么喊叫花子,这些都没啥,居然还有人喊咱拾破烂的!这就让我郁闷了,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瞧见我跟老头俩捡过破烂了!
喝茶之际,老人便开始跟我师父攀谈,开始是家常,说着说着,就说到他家祖坟上的事情了,好在老头学识渊博,对于风水堪舆有些了解,倒也能够跟他们说上一说,听的这对父子俩那叫一个聚精会神。
一直聊到了晚上九点钟,老人有些困意的说不打搅我们休息了,随后亲自将我们领进里屋,屋子里一共就一张床,不过床挺宽,足够我俩睡的了。
关上门后,老头点了根烟,笑呵呵的朝我道:“瞧着不一样了吧?”
我连连点头说是。
他笑容一收,躺在床上,朝我道:“我茅山道跟其它道派不同,画符前没那么多讲究,不过嘛,这学都得用童阳血,而且你现在道行浅薄,需要专注一些,今晚上先画个茅煞符吧!”
我应了声,将装有设坛法器的盒子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取出来,黄帛铺在桌子上,桃木剑、血砚、圣杯、平稳的放在旁边,老头眯着眼睛朝我道:“你拿这些东西干啥,画符你拿个血砚出来就行了。”
说完,他指了指我放在旁边的米口袋道:“符纸跟笔自己取。”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将那几样法器收回去,从米口袋里取出纸笔后,这才用小刀割开手指放血,因为之前练习画符我都是用自己血的,所以现在放血倒也不像以前感觉那么疼了。
挤出一血砚血后,我抬笔在上面蘸了蘸血,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关于太白星君的神像,心中尊崇无比。
起笔游龙,一气呵成的画出了‘敕恶太白’四个符字!
当我最后一笔落下之际,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像电流一样顺着笔杆子袭遍了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