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是有些没有办法聚焦的，顶着小孩的方向都是有着些许偏差。
苏清瑶基本可以确定小孩说的真话后，笑着上前一步，柔声道：“这钱是我送给她的，并不是偷盗，您可以放心。”
顿时，小孩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苏清瑶。
“我是个大夫，让我先看看你的眼睛，可以么？”
“好，谢谢。”乞丐奶奶也松了一口气，她脸上重新扬起和善的笑容，“我之前还以为这孩子为了我的事情，去偷窃。我们虽然靠乞讨为生，可那种事情却是断然要不得的。”
苏清瑶对于乞丐奶奶不由心生好感。
她可以看出，这老人家，即使乞讨，也是被迫的。她的腿是撇的，走路一颤一颤，似是随时会摔倒般。
在给她查看眼睛的时候，苏清瑶顺路也查看了下她的腿，因为过了太久，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
她微微叹息，从空间里取出一瓶眼药水，交给乞丐奶奶。
“你这眼睛是发炎了，平日里早晚各滴一次，一个月后，便会好转。”
乞丐奶奶面上一喜，“多谢姑娘。”
“举手之劳。”苏清瑶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将人给安抚好后，苏清瑶就准备离去。
夜祁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从寺庙里出来后，她顿住脚步，“王爷，您平日里都是这么悠闲么？”
“父皇刚下旨，将你许配给本王，本王自然要好好了解你一下。”夜祁怀半眯起眼。
苏清瑶扶额，算是明白，今日很难将这人给甩掉。
正打算打道回府之际，那小孩突然闯了过来，同她道谢，“刚刚的事情多谢小姐了。”
说着，又要跪下，被苏清瑶给眼疾手快拦住。
夜祁怀睨着两人，见苏清瑶安抚，“小事而已，不必记挂。”
视线微移，“你日后就打算当一辈子的乞丐了？”
“不想，可我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小孩眼中有迷茫展露。
同人乞讨多年，除了偷盗，竟什么也没有学会。
苏清瑶心下微动，“如果你愿意，可以做本小姐的丫鬟。”
说完，静静等待着小孩的回答。
她认真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要是走了，就没有人照顾奶奶了。多谢小姐好意。”
苏清瑶有些惋惜，但也没有强求。
倒是一旁的夜祁怀在这时开了口，“那老人，本王会找人安排住所，让其可以颐养天年，你便同她去吧。”
苏清瑶诧异的看向夜祁怀，心下暗忖，他能有这么好心？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他说：“要偿还的。”
呵呵，她还真谢谢了。
不过倒是没有反驳，如今在国相府她缺少一个亲信，无论处理什么，都是有些吃力。
而这回小孩也就再也没有任何犹豫，跟着苏清瑶回了国相府。
同内务那里支取一套衣物，又叫人烧了热水，给小孩仔细洗漱一番后，人倒是因此透出几分清秀。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