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我是不会给你的！”域主断然说。
夜祁怀扶了扶额，神情有些无奈，“这段时日，我见了不少像你这般的人，刚开始嘴硬，到后来还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出。”
“你现在只不过是做着不必要的挣扎，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何必让自己遭罪？”
域主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夜祁怀嗤笑，“你是真的觉得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子母蛊也好，秦王和齐王之间的关系也罢，我今日断然都是要从你的嘴里撬出来。”
本该是秦王的青楼产业，突然摇身一变这心腹手下成了齐王的人，其中所涉及到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
夜祁怀越想，眸光越暗。
他站起身，上前一步，走到域主面前，“你玩弄了这么久的蛊虫，想必对于这其中的诀窍应当更没清楚。我恰好也认识一蛊师，他那里有不少好玩的东西，需要我送你一点吗？”
话语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下，似是想到什么，唇角突然向上扬起。
他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下面本来的模样，在域主惊愕的眼神中，捏住他的下巴，“听说蛊虫里最厉害的蛊，不是单一的，而是在人体内种下两个或者以上的蛊虫，让他们在人体内自相残杀，将你的内脏一点点消耗，啃食。”
“想必你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今日我们就来试试如何？”
域主原本满脸的硬气在顷刻间化为乌有，他身子不停的扭动，脸上满是惊恐。
虽说他从未曾被种下过蛊虫，但曾经见过那些因着蛊虫折磨的人，他们痛苦的哀嚎，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去死。
这令域主表情顿时变得惨白。
夜祁怀取出一个瓷瓶，掀开盖子，将里面的蛊虫用筷子夹出一只，落在域主的手背之上。
蛊虫一触碰到人肉，就想往里面钻。
域主原本建设好的心里防线彻底垮掉，他大声的嘶吼着，“拿开！给我拿远点，滚！”
夜祁怀笑着，漫不经心地将蛊虫扔回瓶中。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人，“回答下我刚才的问题。”
域主额头上满是冷汗，他仿若逃过一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球略显呆滞的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夜祁怀刚刚的话语。
心下略微思索，组织下措辞，才开口：“我是齐王的人，一直都是。五年前，被齐王派遣到秦王身边，帮助秦王建立好这家青楼。秦王很重用我，也并不知晓这件事情，这青楼的实际掌权者，其实是齐王。”
夜祁怀若有所思。
“之前那些官家小姐的事情，和秦王有没有关系？”
“不能说没有，但具体如何操作，他一直是被蒙在鼓里。”
夜祁怀嗤笑，齐王这是走了一步好棋。
若是哪日东窗事发，事情大可以推到秦王身上，他现在没有半点罪过，从始至终，都在坐收渔翁之利。
“子母蛊在何处？”夜祁怀问道。
域主抿了抿唇，没有立即说。
夜祁怀倒也耐心，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片刻后，域主动了动唇瓣，口中轻吐出一串地址，“城西一个农家小作坊里，所有的蛊虫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