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怀表情冷硬,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你且先去宫中,府外有我,我派人调查一下。”苏清瑶说。
夜祁怀微微额首,没有拒绝。
然后,他跟着太监去了宫中,在御书房内见了皇上。
两人甫一见面,没有半分寒暄,皇上便直奔主题,“最近这流言蜚语,想必你也应该听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夜祁怀薄唇微抿,“不过是有心人的栽赃陷害,儿臣断然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再说,儿臣同清瑶之间的感情,父皇你也清楚,我二人且尚未成婚,儿臣又怎敢做出那等事情?”
这话倒是有理有据,皇上也不好再说下去。
再加上,本来在这个年代三妻四妾尚且平常,纵然夜祁怀真的去了青楼,只要不被旁人发现且议论纷纷,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他揉了揉额角,“此事你想办法压下就好。”
说着,摆了摆手,便让他离去。
而等到夜祁怀出了皇宫,回到王府,那留传到大街小巷的谣言,也早已经消散。
事情被苏清瑶给雷厉风行的镇压下来,都不用夜祁怀亲自出手。
他看着苏清瑶,“父皇刚同我说让本王压下这事,你就已经给处理完了。”
苏清瑶笑了笑,“小事而已,根本不用劳神费力。对了,你猜这事是谁放出的消息?”
“谁?”
“花玉姒。”
夜祁怀眼中露出些许玩味,他同苏清瑶一样,想到了苏映雪。
苏清瑶说:“看来即使即使抄写《女德》,这人也是半点不老实。”
“不过我们现在也是有事在身,等到从沧澜国回来,再找她算账吧。”夜祁怀接话。
两人几乎一拍即合,就这么定了下来。
完全不知道有人已经帮自己背了锅的花玉姒,在房间里气得跺脚。
不过一个时辰,她派出去大波散步谣言的下人都灰溜溜的跑了回来。告诉她有人出手镇压,再无可能。
花玉姒气得脸都绿了。
不过,这就和苏清瑶没有半点关系。
解决完这件破事之后,她就去见了罗氏。罗氏仍旧在房间里绣花,那个鸳鸯戏水的枕套已经基本上被她给绣好,放在床榻之间,满是喜庆。
苏清瑶走上前,“母亲,有时间么?”
罗氏抬起头,“何事?”
“如今这日子尚好,您同我去一趟罗府吧。”苏清瑶说。
罗氏正在绣花的手,直接被针给扎破手指,鲜血流出,滴落在枕套之上,晕染开一抹鲜艳的红色。
“您这么逃避也不是办法。”苏清瑶动了动手指,想要帮罗氏处理伤口,可在最后一刻仍是忍住,面容冷硬地丢出这句话。
罗氏深深的叹气,“我知晓,只是……”
“没有那么多只是,只要您想做,您便去做就好。我一直会在您身旁陪着您,只是您若是一直如此犹犹豫豫,到时候您若是后悔,却是无半点办法。”
罗氏低垂下眼眸,认真的将苏清瑶那话也得思考一番,然后才做出答案。
她点了点头,站起身,“容我去梳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