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他的确没有办法保证些什么。
那人不过也只是他偶然之间遇见,亏欠了他一个人情,以此作为承诺。至于医术究竟如何,他倒也不是很清楚。
思及此,微微闭上了嘴,不再多说。
夜祁怀见此,也松了一口气,生怕秦王因此闹了起来,非要给他介绍什么大夫。
思及此,他沉吟片刻,说:“父皇刚刚的意思,想必你也听出了几分。”
秦王一愣,不明白夜祁怀为何要如此说。
夜祁怀就好像没有看出他的诧异一般,继续说:“你应当也看出,父皇对于母后是有些不满,连带着对于齐王,可能也不会那么喜爱。至于我,只想陪伴的清瑶身边,暂时不想其他。”
言下之意,便是在告诉秦王,如今朝堂之中,可以争权夺势的,便是他一人。
可碍于身世原因,他和齐王之间所差并非一星半点。秦王不敢深思夜祁怀的话语。
不过,仍是有些心动。
夜祁怀勾起唇,只要他心动,一切就都好办。
想着,开口说:“上次婚宴上刺杀的事情,你应当也知晓几分。如今证据指向谁,你也清楚。我这里调查其实有些眉目,只希望到时你能帮我一把。”
暗示的意味,不可谓不明显。
只要齐王和刺杀一事有事关联,他就会彻底废掉,倒时候皇后虽然在强大,没有了儿子,她休想在翻云覆雨。
而夜祁怀又会因着苏清瑶久病不愈,仍在王府里龟缩。朝堂之上,只剩下秦王一人,皇上纵然再多不喜,他也是他的儿子,他自然会有所重用。
只要趁着这个时间,秦王好好的拉拢势力,等到夜祁怀再回朝堂,便已经是另一副景象。
越想,越觉得狂喜。
面上有一瞬间的外露,却被秦王很快的就调整好。他一副如玉的姿态,轻声说:“要是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我自然会帮忙。都是自家兄弟,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夜祁怀拱手,“那就多谢了。”
在秦王看不到的地方,他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他们在争权夺势时,找人暗杀他,可从来都未曾顾及到任何兄弟情。
听着秦王又说了几句,大意都是愿意帮助夜祁怀的话语,然后才离去。
等到他人离开,屋内没有了其他声音,躺在床上,虚弱不已的苏清瑶瞬间睁开了眼。
罗问棠起身,连忙将房门给关上,并且让下人把守在那里,若是有任何异样情况,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都走了?今天应该不会有别人来了?”苏清瑶说。
太妃接话,“这倒是不清楚。”
一旁,夜祁怀揉了揉她的头,“刚刚辛苦你了。”
好几次,夜祁怀都发现苏清瑶有些忍不住,露出破绽。都是他帮忙挡了回去。
一个人,装成熟睡状态,不言不语。着实是考验她的定力,并非轻易就能达成。
可能是天性使然,每到这个时候,旁人看来,总是会有些想笑。而能忍住这么笑意,着实是不容易。